,下周降雪,吉林港会封锁几个不繁忙的码头,目标暴露更大,送往广东的烟草,尽早出货吧。”

张宗廷两手浮在水面,浓稠的热气吞噬了他的脸,也虚无了他的神情,他平静嗯,侧目半笑半警告,“不许胡闹。”

“谁胡闹了呀?好听的话我也会说,我哄男人一绝呢,眼下是比嘴甜的时候吗?张老板若想保三百斤白粉平安无虞出吉林进澳门,最迟明日傍晚,不然再无良机,市局放行,也钻不了空子。”

张宗廷接过毛巾,擦了擦水珠,半干不湿的蒙住面庞,声色有些发闷,“哪来的消息,有把握吗。”

我勾着脚趾,夹住高脚杯的纤细底托,在空中晃了晃,才伸手去拿,“十拿九稳。”

陈庄不禁呵笑,“程小姐从何渠道捏住这样详实的内幕?十拿九稳?当前局势,廷哥扎进市检的探子都不敢保证。”

她了然吁叹,尾音拉得极长,长到张宗廷也拧起眉头,“我倒是忘了,程小姐出马,没有搞不定的高官,你对沈良州余情难忘,要挟市局也是借着他旧情人的身份,才畅通无阻,我没猜错,你今天见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