漾着深意的瞳孔,场面引荐女人,自然心知肚明,美色交易用以稳固纽带,妻妾无妨,利益为重。

跨海峡的老狐狸合作,没点特殊的东西做牵引,谁能安心。

祖宗回味无穷品了品余韵,向地面反转倒置,一滴不剩,“酒是好酒,美人恩我恐怕消受不起。王警处太轻贱自己了。”

王凛听出他弦外之音,笑说怎会轻贱,沈检察长的才俊美名,求之不得呢。

祖宗眼睛里蒙着一层薄薄的醉意,“哦,是吗?”

“我一向不爱奉承别人,也无所谓奉承嘛。”

祖宗露齿放声大笑,“那我再消受一杯,也不辜负王小姐千里而来这一面。”

王凛试探出祖宗对自己侄女颇有好感,顿时喜出望外,他不断推搡,王小姐胆子也大了许多,愈发主动跨出几步,缩短了两人之间的距离,祖宗不曾完全接纳,也不回避,这一幕使我萌生几分烈火烹油之感,我蓦地明白,祖宗得知我和张宗廷的奸情,他忍辱负重的那段日子,他望着我,咫尺之遥的我,我的欢愉,我的多情,我的娇憨媚态,不是折磨胜似折磨。

它不纯粹,不干净,它被亵渎,被染脏。

我怔了好半晌才回过神,王凛同一群高官环绕着祖宗,穿过霓虹烁烁的长廊,直奔后场宴厅,斑斓的光束凝成一道道彩幻,浮光掠影间,淹没在熙来攘往的陌生面孔。

我怅惘捂着胸口,说不出的闷沉,没有结果的情爱,注定是一场生不如死的瘟疫。

瘟疫的爆发期,熬过的人寥寥无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