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脑袋的,我本置身事外,何苦趟浑水。未经深思熟虑就答复你,也是不负责。”
说到这份儿上,显而易见,Q爷无意同流合污,成了,张宗廷保不齐卸磨杀驴反咬一口,同行是冤家,Q爷玩儿不赢,败了,丢得冤枉,不傻绝不干。
张宗廷掸了掸袖绾沾染的烟丝,皮笑肉不笑说。“不急。只希望最后结果你我皆大欢喜。”
一个装傻,一个威胁,Q爷若有所思拍他手背,“你啊,野心太大了。多年前林柏祥还敬着我,酒桌上他感慨养虎为患,不养又舍不得,毕竟这行不容易遇见一把硬骨头。”
张宗廷不露声色避开他那只长了六指儿的手,“过去事不提。”
Q爷又喝了一杯热茶,他起身离开客厅的一刻,后院楼梯忽然传来一阵巨响,那里落了铁锁,常年无人走动,大白天的尤其古怪,我好奇透过窗口张望,竟然看到了蒋璐。
她难得如此低调,一素到底的裙衫,混入人群都不显眼,她找借口支走随行保镖,只留了一名司机,蹑手蹑脚的撬开锁,隐隐约约听她说,日落前务必赶回。
我以为蒋璐并不在这套宅子居住,未曾想她只是没露面而已,我的一举一动依旧在她监视下。
她鬼鬼祟祟的德行勾起了我疑心,我猜测绝不是一件好事,甚至隐瞒了张宗廷的事。
等司机载着蒋璐从后门驶离后,我麻利跑出厨房,直奔正门,驻守的保镖看我穿着睡裙,懵了几秒,“程小姐,廷哥刚回书房,您去哪里?”
我推搡他身体,往车库内钻,“跟一辆车,别多问,用不了太久。”
这里全部马仔都瞧在眼里张宗廷对我的纵容和重视,是其他女人比不了的,他不敢拒绝,我坐上车命令他抄近道,通往市里唯一的茯苓路,堵截一辆奔驰。
他开得飞快,轮胎差点和柏油地面摩擦一道火光,拐了两个弯,远远一抹银白色跌入视线,保镖认得车牌号,他一愣,“那不是蒋小姐吗。这…”他百般为难,“合适吗。”
我全神贯注抵着后座,目不斜视紧盯车尾,“我和她只能留一个,你们廷哥留谁。”
保镖琢磨了一会儿,也没捡好话搪塞我,“蒋小姐牵扯了许许多多廷哥生意的往来,情分也不浅。”
言下之意,张宗廷选择她几率更大,我冷笑反问是吗。
他听出我怒意,闭口不言,牢牢扼住方向盘,不用我再提醒什么,跟得平稳而隐蔽。
我捏紧副驾驶的靠背边角,密密麻麻的汗渍渗出,说真的,相比较鲁曼,包括阴险的文娴,我莫名的忌惮蒋璐,这份忌惮深切入皮,一丝风吹草动,牵动得血肉痛麻。
一个年轻女人,不仅手腕卓绝且极擅隐忍,搏斗的硬茬子,我没多少把握灭了她,兴许还会被反歼。
蒋璐的奔驰一路朝市中心驶去,开进了一片年头不短的木园,保镖跟行了几十米,隔着玻璃我发现这是一座闹中取静的茶庄,篱笆架子圈出十亩宽的茶园,刚刚培植的北方茶,一簇簇绿茵茵的苗儿,倒是旺盛得很。
这种地方,必然会见什么人,风月山庄是张宗廷产业,蒋璐绕路而行,我顿时加深了她有不可告人目的的揣测。
第一扇门畅通无阻,车停泊后,园内的侍者满脸欢笑接待蒋璐,她随着迈上一弯拱桥,底下是潺潺溪流假山环绕,茶园的秋菊四面八方绽放得格外娇艳,颜色摇曳的尽头,我瞥见蒋璐出现在湖心亭内,落座一张石桌,米黄色的帷幔虚虚实实遮掩,风一吹便扬,风一过便垂。
我的角度无法窥伺全景,我问保镖亭子里还有旁人吗。
他探出大半身子,端详了好久,“有一个男人跪着。”
我当机立断推门下车,身上不合时宜的睡裙引来园子里颇多目光的关注,有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