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烈火,是海啸,是风暴,近乎一发不可收拾,他张口含住了全部,我捧着他头颅,理智毁灭一半,余下的一半回荡着祖宗的警告,我慌了神,“我不想。。。再等等。”

张宗廷听到我这句,动作一瞬停了。

角落朦胧的灯火罩了一层糜烂的波光,幽静空气盘旋着我和他忘乎所以的急喘,谁咬破了谁的唇,暧昧而猩甜。

只差一点,我们都将要不能终止这一步。

他压制了很长时间,炙热的体温才总算凉了些,他无声无息拉上裙带,裹住我绯红的肉体,在我耳侧烙下绵长一吻,“我等。”

他当晚带着一拨马仔去了金花赌场,一连三日,我再没见到他。

风平浪静的第四天中午,阴云笼罩着这座城市,我反锁在卧房里,托腮望着窗外的萧萧落叶,玻璃映着我描过的眉,黛色秋波,轮廓似月,我笑,那模糊的影也跟着笑,我哭,那模糊的影也皱巴巴。

弹指一挥间,终于到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日子。

我支开窗柩,屋檐下颠簸的枯黄,残留了几片墨绿,宁死不屈顽强抗衡着,抗争时节,抗衡死亡,抗衡它无力回天的结局。

一阵旋风席卷着高低参差的枝桠,梧桐叶覆盖了庭院深深,犹如一座苍老的坟墓。

我呆滞麻木失神,楼下车库传来刺耳的鸣笛,扬起纷飞的尘土,我呛了一口气,片刻功夫,门响起细微的轻颤,“程小姐。”

是阿炳。

他砸第一遍时,我无回应,加重节奏敲击了很多遍,我眼皮才动了动,“说。”

“准备妥当了,即刻接头,您反悔吗。”

我面无表情起身,三步并作两步,一把拉开门,阿炳那张脸顿时映入,他腔调平和,微垂眸,“还来得及。”

【明晚0点50,晚安。】

137 小五,记得回来

阿炳语气满是讽刺,我经过他身边本想一走了之,奈何咽不下这口气,驻足打量他,“你不必担忧我,你的差事部署怎样。”

他头埋得更低,“程小姐宽心,只要您不出差池,结果错不了。”他顿了顿,意味深长的警告,“您即使出了,也就牺牲您一个。”

我随手捏起他一片衬衫袂角,指尖来回摩挲着,“哟。你这是提醒我呢,别竹篮打水一场空,对吗?”

他笑得毕恭毕敬,瞧上去有那么一丝虚伪,“程小姐聪慧,无须我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