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的两人,胡小姐是全神贯注一搏,而关彦庭始终一心二用,他留意着我这边,我躺下的刹那,他离座狂奔过来,把我从地上拉起,撕开了我嘴唇封住的胶贴。

我面无血色,唇也发青,连眨眼呼吸的力量都全无,疼得犹如活生生剥皮,他安抚我几句,侧身挡窗,掀开我裙摆飞快看了一眼,内裤染了嫣红,腿根流淌着一缕混合在一起的晶莹艳丽的血水,他脸色骤然一沉,将我打横搂进怀中,直起身跨向门口。

胡小姐稳如泰山,半点举措没有,她仅仅失手打碎了一只茶盖,闻声破门而入十几名马仔,寸步不让拦住去路,大有你死我活的架势。

胡小姐执一枚白子,笑眯眯落在正中心,“关参谋长,我等的人可不是你,怎么,棋盘赢了我,现实中便要压我一头吗。下棋喝茶我欢迎,带走她,你恐怕办不到。”

我死死扯住关彦庭的衣领,揪出一道道褶皱,“关先生,叫…”

那一刻,我忽然迷惘,我要提及谁,幸而我残存一丝理智,深知孩子十有八九是土匪头子的,我找了他再联络祖宗,假设两人碰面,势必轩然大波,我好不容易按下,不能让波澜再起。

我仓皇住了口,走到这一步,我明白,既没有回头路,也没有一条我可以掌控的路,我的生与死,我的悲与欢,我的爱与恨,都牢牢牵在这些男人手中。

关彦庭以为我痛得说不了话,他薄唇落在我鼻尖,吮吸掉细细密密的汗珠,格外温柔的嗓音诱哄说,“程霖,坚持一下,我不会让你有事。”

【明晚0点三十,几个男主的戏份都有,晚安。】

119 不是我的种

一阵急剧仓促的摇摆,紧接着我便从关彦庭怀中脱落,他一手揽住我腰间防止跌倒,另一手在军装内摸出一把枪,连头都没回,凭借敏锐嗅觉与作战经验,零点一秒的旋转,精准无误对准了胡小姐后脑,分毫不差。

围堵拦截的马仔纷纷一愣,面面相觑后僵在原地,再无强攻。

关彦庭出现原本意料之外,胡小姐不傻,这些混子也不蠢,玩得多横,非万不得已,真招不能上,敢和条子拔枪对峙,面对挂着参谋长军衔的关彦庭,却要三思后行。

混官场的禁忌,动不得有三,洗黑钱,打头目,犯军区大佬的太岁。

说白了,搞同僚不要紧,翻船倒一片,游走仕途谁没点不可告人的把柄呢,半斤对八两,不会捅出篓子。而军区的人物,头顶扛着国旗,倘若爬到了一省之尊,哪怕接二连三的丑闻,只要上面不弄他,怎么都塌不了,免死底牌一直带进棺材里。

官属白,白在明,他们尚且礼让关彦庭三分,在暗的黑道不买账是假的,真惹恼了,出一个中队的兵,能把西郊炸碎。

马仔头儿往里探脑打量,空气静得诡异,忍不住向主子请示该不该服软,“琳姐?”

胡小姐约摸也察觉到一柄黑漆漆的枪口逼慑下,如坐针毡的紧迫,她平复极快,恍若什么没发生,端起茶盏淡笑拨弄杯盖,描摹了金丝纹路的瓷器时不时碰撞摩擦,发出清脆悦耳的动静,“怎么,关参谋长翻脸不认了。无情的买卖,你撂挑子也太无常。我好心招待,却结冤仇了吗。”

我疼得站不住,双腿打颤,一个劲咬牙下沉,一股温热粘稠的暖流从腿间蔓延而下,滴答淌落在地面,开出一朵朵嫣红血腥的花,关彦庭搂着我的手臂一紧,“覆巢之下,焉有完卵。胡小姐,我极少和敌人两败俱伤,一向全身而退,把灾难抛给对方。我既然敢单枪匹马,你便没有胜算。”

胡小姐背影微动,不置一词。

他擦拭我额头和鼻梁的汗渍,我完全倒在他胸口,任由他支撑着,“我为何来。”

女人答得痛快,“自然是为怀中的美人。”

关彦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