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出我颤栗的呼吸,沉声问我怎么了。

我压抑着濒临爆发的崩溃,“有一伙人,要绑架我。”

他没吭声,两三秒的功夫,他淡淡嗯,紧接着电话那头是呼啸而过的风声,他似乎推开门走向何处,非常匆忙急促,“在哪里。”

我四下观望,这里对我而言极其陌生,陌生到我从不曾踏足,“我不认识。”

凶狠的撞击毫无征兆从车门两旁炸裂,接二连三的巨响,有枪声,有摩擦地面尖锐响,后视镜在挤压下化为粉碎,白色的玻璃碴散落一地,轮胎碾压过的霎那,受到颠簸剧烈的摇晃,险些侧翻。

司机殊死掌控,仍旧不敌夹击,车几乎凌空而起,又狠狠跌下,我死死握紧扶手,五指泛着毫无血色的惨白,我在车厢内东摇西摆,整个人险些飞离出去,被子弹射穿的油箱滴滴答答的流淌着汽油,很快报警器响起,车速在逐渐减慢,司机声嘶力竭对着电话呼救,可附近荒郊野岭毗邻山林,断断续续的不足以支撑外界确认我们的地点。

许是这边的战况太惨烈,听得惊心动魄,张宗廷的语气难得有了波动,我听到一丝颤音,不该属于他,运筹帷幄叱咤风云的他拥有的惊慌情绪,“别怕,小五,我很快找到你,再撑一下。”

“张宗廷。”我喊他名字,眼泪夺眶而出,“我想和你说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