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退无可退,身体被祖宗摆弄成拱桥的模样,屁股重重压在副驾驶反方向的椅背,挤得扭曲变形,他全身紧绷,控制着我的动作,力道和节奏,在他抽离我得以喘息的一两秒,我发现他狰狞的脸孔悄无声息濒临一场我无法抗衡阻止的风暴。

这场风暴,他蓄谋隐忍多时,一点点的显露冰山一角,不是我能翻盘和窥探,更不是这个愈发来历不明的孩子,所能改变的。

祖宗真发怒了,我不敢拒绝,也不敢挥舞手臂厮打他,我只能哀戚乞求,讨好顺从,得到一丝心软和动容,我滚落眼泪,满面涨红的哼叫着,无比嘶哑呜咽着,可我的反抗,我的痛苦,并没有唤醒祖宗放过我的怜悯,他依旧奋力一下比一下狠,蛮横,精壮结实的腰在狂风骤雨的摇摆里划出猛烈的弧度,从没这么深入,撑开的食管近乎破裂到透明,我不知那是不是一丝戳破割裂的血迹,缓缓弥漫,散开,充斥着唇舌。

由泄愤而滋生的情欲,是最一发不可收拾的欲望,他不再满足单一,甚至开始抓我头发迎合他。

记得他说,我不止下面好玩,嘴也好玩,虽然比不了凭借嘴巴大红大紫的娇娇,可嗓子眼天生细嫩,也别有一番回味。当初我打过舌钉,有一阵跟的金主不喜欢,他说稍不小心碰着肉,那玩意扎得慌,我弄的钉子不是普通小姑娘打得舌钉,一颗大的穿透了舌尖,两边埋了碎小的,怎么说呢,舌头外观格外漂亮,但是代价翻倍,拆掉流了不少血,残留的一颗洞也填不上,还损害了右边的几处味蕾,以致我现在吃东西,特别清淡的尝不出味道。

洞就那么搁着,太丑了,顶级规格的二奶是不允许有视觉缺陷的,我只好补一块晶片,在紧挨舌根的地方,没几分见识和经验的,会直接爽哭。

快结束的功夫,我险些在后车厢飞起来,身子颤动的幅度我连维持平衡都很难,我透过后窗玻璃,看到如一条狗匍匐残喘的自己,那样的我,狼狈又倔强,拼尽全力过一段万人之上的生活,然而这条路迷雾重重,我分辨不清。

蒋璐的话字字珠玑,像擂鼓般震撼刺激,她说得不错,这场局,真与假,善与恶,罪与罚,情与恨,根本不是我能掌控,它属于男人的领土,确切说,是权贵的战场。

我到底没忍住吐了出来,一口稀释的酸水,白中泛着黄,一滩泼在了祖宗胸口,浸透衣裳,湿漉漉的贴合肌肉,他没什么反应,只是面无表情揪着我头发,按住我后脑,再度抵在他胯部不许我离开。

他压下那股狂气,捧起我的脸,用方帕细致温柔一寸寸擦净,我看不懂他,以前我觉得了解祖宗,至少比他那十几个二奶悟得通透,此时此刻,我推翻了我的认知。

张宗廷里里外外都阴,祖宗则阴在了里面。

他的阴,不显山不露水,却算计了所有人,包括睡他枕边的我。

他将我搂紧怀里,轻轻拍打我脊背,他说好了,别哭了。

我难以自抑抽噎着,他撩开我被汗水打湿的长发,望了好半晌,他唇吻上我鼻尖,没有嫌弃我脸上的腥味,“听话。”

祖宗之后在这边停留了五天,第六天傍晚我们回了哈尔滨,事情没解决,相反,进入了白热化阶段,三方庞大的黑势力对峙,几股小势力也在斗法,祖宗留下了二力,张宗廷据说还在长春。

张宗廷一向稳扎稳打,赢了意料之中,输了也是有他的目的,而不是纯粹输,祖宗擅长出其不意,声东击西,他甩出的筹谋往往却不是最终使用的。

危急关头他非但不坐镇,倒是跑出了省外,给对手部署的良机,绝不是他糊涂了,张宗廷也清楚这一点,他选择了按兵不动,两方都在以智谋博弈。

我陪祖宗在外地这段日子,黑龙江夜总会扫黄,倒了十几家场子,哈尔滨逃过一劫,一方面是张宗廷的面子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