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点码头走私的消息。”
他没吱声,南北码头目前在祖宗的范畴内,东西都是大人物坐镇,敢在黑白交接的地界走私,除了张宗廷,没第二人。
“米兰告诉我,张宗廷购买了一百支军用枪械,充实马仔,明晚八点进港,西码头由鲁曼交接。”
祖宗凝眸,眉眼讳莫如深,像是沉思,我默不作声等着,他问我确定吗。
我点头,“HA39客船,你的人一直留意货船,偏偏张宗廷偷梁换柱,鲁曼接货时,他应该大张旗鼓在风月山庄或者皇城应酬,转移你视线。往常凭张宗廷的势力,几千支枪他也敢正大光明贩卖,今时不同往日,他和关彦庭联手算计了你,他知道你会报复。”
我故意说这批军火,说当前危急的局势,反衬鲁曼在紧要关头知情不报,祖宗一字不吭,他掀开被子,拿起床头手机,叮嘱我先睡。
他走到阳台,合住玻璃,估摸联络暗处盯着鲁曼的鹰钩,这通电话持续了二十分钟,他挂断返回时,脸色阴沉至极,眉梢眼角透着一丝怒意与杀机。
我明白,鲁曼吃香喝辣两处讨好的风光日子,到头了。
【今天剧情铺垫,有几个伏笔,明天上正菜~明晚0点,晚安。】
094 她高兴就好
次日傍晚我抵达哈尔滨港,西码头正在戒严,十几名条子持枪排成一列,HA39客轮驶入卡子口,直奔一处敞开的甲板,刺耳的鸣笛悠长,烟雾冲天,舵手驾驭着呼啸而过的江风,船的泊位不稳,尾部在巨浪的席卷中摇摇晃晃。
松花江两岸黄昏的晚潮冲击着堤坝,半米高的激浪翻滚,碧绿江面在夕阳下荡漾,恍若浮华烟云大梦一场。
车隐匿在一棵繁茂的树后,船笛止息的霎那,二力降下前窗,目不转睛睨着汹涌的人潮,唯一的舱门险些挤爆,乌泱泱的脑袋浮荡在低空,隔着好远,甲板不断下沉,渗入层层江水。
这是客运码头,在西码头的左侧,右侧是货运码头,稍不留意,浑水摸鱼是很容易的,盛夏时节的货运码头又脏又臭,到处都是光着膀子搬皮箱的马仔,昔年的哈尔滨港,东南西北张宗廷占据半壁江山,如今改朝换代,祖宗成了幕后的新大佬,张宗廷与林柏祥的生意,恐怕越做越不顺遂。
这里的马仔有许多非常脸生,新替换的,基本都是祖宗的人马,他算是把整个港口收归囊中。
林柏祥老了,张宗廷和“州哥”压在道上,对他买账的不多,大部分是面子上敬重,实际空架子一副。他眼馋这块肥肉也没法子抢,张宗廷却不会就此撒手,他明显是沉得住气耗,我之所以匆忙解决掉鲁曼,就怕她在港口易主这事兴起风波。
张宗廷必定发了疯的想掠夺码头,鲁曼何其聪明,怎会不投其所好,祖宗一日不倒,她暴露的几率极大,双面间谍没那么好当,她得尽快攀附一个,覆灭一个。港口很可能成为祖宗与张宗廷再起战火的祸端,甚至某一人的坟墓。
昨夜躺在祖宗怀里,我第一次因其他男人而失眠。
这个折磨我的王八蛋恰恰是张宗廷。
我扪心自问,我真的仅仅为了祖宗平安吗?真的不在意张宗廷死活吗。
我脑海反复盘桓他那句,小五,我死了,你会不会落泪。
我不清楚那天我会怎样。
只是回忆的一刻,我便无比迷茫,钝痛。
他不在这世上,我也许并不快乐,更不觉得如释重负。
我更畏惧面对雪,面对水,面对和他有关的一切。
我想拿一把刀,剜裂单薄的胸膛,挖出属于张宗廷的印记,抽离得干干净净。
他出动马子接头,祖宗也不能大张旗鼓出面,显得太当回事儿了,我主动请缨,来港口会一会鲁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