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笼的野兽,杀戮蚕食他的猎物,把我变得支离破碎。

我感觉狭小的咽喉被撑开一个巨大的孔,越来越宽,又一下子收紧,夹紧他,吸纳他,里面漾起滴滴翻滚的白色漩涡。

他愈发激烈,快速,我被他顶得朝后踉跄,他扯着我头发再度拉回,我如浮萍,在他掌下无助又色情的摇摆颠簸。

他玩女人有多狂,我估计他马子都没我清楚,情浓时他亲口承认,他对我才会用那些龌龊极致的招数,花样百出的舌功,我和他上了几次床,他真的搞掉了我半条命。

祖宗吃药的勇猛,张宗廷取扳指催奶的野性,都是我的噩梦,也是我的美梦。

红桃说,别得了便宜卖乖,你不爽吗?

我说爽。

可舒服的代价,我在这两个男人之间,穷途末路,近乎崩溃癫狂。

我不清楚,为什么和张宗廷的欢爱,可以让我的五脏六腑四肢百骸,都快乐得飘上云端,直冲向天堂,我极少忘乎所以,极少为性魂飞魄散,做爱是我赚钱的方式,曾经以此为生的水妹,没资格享受。

直到张宗廷嘬出扳指,唤醒了我潜藏的欲望,这份欲望,太不堪,太下作,我甚至不敢让祖宗看。

我的骨骼不属于我,我的模样也不像我,程霖是放荡的,而对张宗廷敞开身体那一刻的程霖,放荡得无可救药。

我的口腔在他大肆侵略下彻底麻木,只知道他进出飞快,快得眼花缭乱,他猛地抖了抖,头顶紧接着爆发出张宗廷释放时嘶哑的大吼,我舌根糊得满满当当,一注注流入,淌落我的肺,我的心,烫得我蜷缩佝偻。

我抹着唇角残余,浑身颤抖爬向茶几,我随手拿起一桶不知搁了多久的凉茶,灌了小半桶,直到咸腥的味道终于洗净,我将仅剩的一口淬在张宗廷脸上。

“你强奸我上瘾了?上下两张嘴还够你用吗!”

水花四溅间,他冷峻的眉目浮现一层晶莹,透着无法形容的性感,他不恼,把无力也没必要再反抗的我,扯进他怀中。

他声音是余韵过后的慵懒和磁性,他没提裤子,就那么软趴趴的贴在我臀沟,随时有勃发的危险,我不敢动,直挺挺的背对他,他拥抱我。

这样亲密的姿势维持了许久,他吻着我后脖颈,时而泄恨撕咬,时而缠绵舔舐,“小五。你不过倚仗我不忍,才敢对我这么狠,我比不得沈良州,是因为最初,我便哄着你,我的十次好,你习以为常,他一次好,就迷惑你的心。”NMZL

他又喊我小五,我们决裂了一天一夜,其实很短暂,可小五这两个字,却仿佛熬过漫长的年头,从泥土下破壳而出,得以重见天日。

他拨弄开我的发丝,露出整张汗涔涔的脸庞,他嘴唇烙印在上面,坚硬胡茬细细的摩挲,“你每一回拿刀,往我心尖上戳,我决意不再见你,可最终低头的还是我。”

他的吻占满我面颊,一动不动停在眼尾那颗红痣,他笑得有趣又无奈,“果断霸道不可一世的张宗廷,在小五面前,什么都不算,他只是被人捏住了半根软肋的土匪,沾了你,一再退让。”

若我未曾亲眼所见,他联手关彦庭如何狡兔三窟,逼得祖宗和沈国安退步,我兴许真信了他,这番柔情刻骨的话。

“退与不退,不都是张老板事先打算好的吗?”

我面无表情斜睨他,“你损失了什么?良州又损失什么?”

我咬牙红了眼眶,系好皱皱巴巴的衣领,“我想把你千刀万剐。”

是,我讨厌他,如果没有他一而再硬闯我的生活,我战斗祖宗的二奶,战斗文娴,抵抗着觊觎我地位的千军万马,单调,痛苦,疲倦,却也踏实,风光。我不必畏惧,畏惧败露带给我天翻地覆的灾难,畏惧祖宗忽然有一天,厌倦这个不忠不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