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尿量真大,尿了好久还没完,柱状的喷射转为滴滴答答的流淌,裹进厕所的理石砖悠长的荡漾,有细细的一缕,流进了我这边,围绕脚边蜿蜒弥漫。

不单量大,力道也猛,都滋我儿来了。

我屏息静气,生怕暴露,哗啦啦的水流终于停了,我咬牙睁开眼,金属皮带扣窸窸窣窣穿梭,我盼着他赶紧滚,他慢条斯理按了冲水,浪花翻滚间,吧嗒压下打火机,朦胧的烟雾徐徐袅袅溢散,阻挡的门板受力弹动,印出人形轮廓,他嗓音醺哑,“听得爽吗。”

轰隆一声,惊雷炸开,铺天盖地滚滚粉末,呛得我回不过神。

他舌头咕哝烟丝,嗤地轻笑,“其实程小姐不必偷听,你如果想念它,随你把玩,荣幸之至。”

指名道姓点出我,我仅存的侥幸也荡然无存。

强烈的烦躁和巨大羞耻席卷着我,我铁青着脸蹿出格子间,他听见动静,也迈下台阶。

败了。

九十九下哆嗦完,最后一下没扛住,事儿没办成,倒听他撒了一泡尿。

张宗廷太精了,比老猿猴儿都精,我一再谨慎,每一步都天衣无缝,换任何人,今天万无一失,偏偏他里里外外长了心眼儿,恐怕这世上,连他都骗不过他自己。

他眼底满是戏谑,我不敢和他对视,装成无意,擦肩而过时臂肘狠狠撞他肋骨,“流氓,浑蛋。”

他洗手的姿势一顿,甩掉水珠偏头看我,“叫我吗?”

我踢开门,吓得马仔一激灵,他们面面相觑,“廷哥?”

张宗廷挥手,他们溜边躲远了些。

他跟上一把拉住我手,将我扳回去,“再喊一声。”

我毫不畏惧他,脱口而出王八蛋。

他沉静的眉目,一霎间含笑,仿若天上星辰,仿若摇曳的烛火,我被他笑得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总觉得他笑里藏刀,要将我生吞活剥。

事实上,他剥了我好几回了。

他瞬间逼近,大掌托起我的腰,扣向他怀中,两三秒的功夫,我还没反应,他已经得逞。

“你骂我浑蛋,很好听。”

他嘴里的酒气浓烈,直扑面门,我的怒火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噎得哑口无言。

好半晌,我无比仇视睨着那张近在咫尺的脸,“张老板得治病!”

他闷笑,舌尖勾挑我耳垂,快速旋转啃咬,“你给我治。你怎么弄我配合。”

上层社会的男人,只要抱着姑娘,嘴极其不老实,祖宗手下那个小胡子头目,说张宗廷在风月场很规矩,不受迷惑,虽说有道理,随便来个小姐坐大腿,他都扒裤子,道上的早背地里整死他了。色字头上一把刀,天下多少黑老大栽在了女人手里。

侍奉权贵的鸡,多半不是寻常鸡,后面戳着一位大佬,拿来投石问路。

可我见到的张宗廷,就是流氓地痞,满嘴浑话,伟哥似乎当饭吃,碰一下就硬。

他牢牢圈禁我,在我耳畔嘘,浓墨般的两道眉苍劲匪气,暗哑性感的嗓音诱惑极了,“别闹。小五,让我亲亲。”

他不等我说话,捏着我下巴吻住唇,濡湿的舌头抵在上牙床,强悍汹涌的舔舐,汲取了我全部唾液,这个吻,融化于烟酒的味道,融化于妖娆的光柱,融化于艳香的空气,像雨后的花坛,退无可退。

他嚼着我,吞食着我,唇齿含糊不清“你想窃取什么,交易时间和藏货地址,对吗。”

我瞳孔猛缩,喉管窒息,堵塞了他厚重卷曲的舌,咽不下,呕不出。

他在嗓孔里顶了好一会儿才抽离,我直勾勾瞪着他,“谁的心思也瞒不过张老板。”

他眼尾痞范儿,反扣住我心脏,那一处隆起,在他掌心下狂热的燃烧,“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