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二为一,供我存活,如虅蔓扎根,歪歪扭扭,遮天蔽日,再不可分割。

“良州,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他呼吸喷洒我脖颈,哭笑不得,“我如果真舍得你,我也省心。”

我完全没了骄傲,我哪来的骄傲,我摩挲着他的脊背,“只要你留下我,让我做什么都行,良州,我为你做什么都愿意。”

祖宗穿梭我发间的五指,倏而停了。

我小小一团身子,犹如他衬衫一粒纽扣,他沉默半晌,说了句傻。反手一托,裹着我倒进被子里。

我没问。

他也未提。

松原市发生的一切,都随着那场瓢泼大雨,彻底化为乌有,于这世上灰飞烟灭,永不浮现。

祖宗抱着我睡到转天中午,他是被电话吵醒的,我是被他一声操他妈吵醒的。

他提着裤子下床,风风火火离开了别墅。

他走后不久,保姆慌里慌张冲进卧房,她透过镜子看细致画眉的我,“程小姐,沈书记来了。”

我动作一滞,变了脸,“沈国安?”

我脱口而出土皇帝的名字,她低下头装傻,“在客厅。”

我神色凝重,把眉笔扔向化妆盒,来回踱着步子,一时拿捏不准。

应付男人我游刃有余,天下的男子,形形色色,无外乎是权钱的奴隶,美色的俘虏,什么端正,什么清廉,什么文人墨客,全都是放屁。

一旦他们手握这些筹码,谁甘心做一张白纸,做正人君子,那不是亏了吗,拥有这些毫无意义。

沈国安也是奴隶和俘虏,但他是具备强大侵略性的,老奸巨猾的男人。

我强作镇定下楼,问保姆沏茶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