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刀锋上涂了毒药,每挨一刀,就感觉身体快要裂开了……”

凌穗岁并没有真的挨刀,但应年的心已经被她扎得千疮百孔了。

他的情绪彻底崩溃,抱着凌穗岁嚎啕大哭。

场务撤走了他们坐的马扎,摄像机也立刻就位,应年保持住了状态,哭得格外投入忘我。

他不仅达到了导演“触及心灵”的要求,甚至都快将魂哭没了。他紧紧抱着凌穗岁,在极度悲伤的基调下继续演戏。

台词是他们改过的版本,在凌穗岁用微弱的气音说出“为殿下心之所向,妾万死不辞”后,应年的情绪也被顶到了最高点。

他以性命向她起誓,永远不会忘记驱逐胡虏,恢复中原的理想,因为这是他们共同的志向与追求。有这层羁绊在,没有任何人可以超越秦娴在他心中的地位。

直到这场戏拍完,导演都喊了停,应年的情绪仍处于上头状态。

他抱着凌穗岁不撒手,呼吸时还带着抽泣声。看他这样,两人的助理都有点不知所措,踌躇着不敢上前了。

凌穗岁:“……应老师,放开我吧。其实你用这个姿势抱我,我很难受的。”

被她提醒后,应年的思绪才游离着回到现实。

他赶紧松开抱着她的手,本来是想将她扶起来,但接收到凌穗岁眼神信号的郑文君快他一步。

他的左臂还留存着她的体温,此刻她却和他拉开了距离。

应年有几分怅然若失,他想说些什么,又觉得在这里开口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