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看手机）哦哦哦对今天要跨年了。

晏：（冷哼）果然不能指望你有什么仪式感。

洛：他有。他去年跨年夜还给我放过烟花。

陈：那是我安排的。他不记得，我提醒他他才想起来。

绪：（捂嘴）你别说出来啊。

陈：（安静闭嘴）

洛：哦。（抱胸）

绪：你别生气，我后来不是来陪你看了吗？

哥：那我的新年祝福呢？

绪：你的真的是我发的啊！我也没那么健忘。

晏：群发都不把我选上是吧。

绪：我根本不群发祝福！还有不是来跨年的吗？为什么一直揪着我不放，我又做错什么了，我什么也没干，刚下班就被你们拖到这里。是吧，陈谨忱给我作证！

陈：（点头）嗯。

晏：（冷笑）大忙人。

绪：（捶人）你能不能不要老是阴阳怪气的。

哥：（咳嗽）

绪：（坐好）所以要干什么啊，就跨年吗？我看要倒数了。

哥：还要说新年快乐。

绪：好吧，祝大家新年快乐，天天开心。

洛：“大家”，你还真是一碗水端平。

晏：他不是一直是这样吗？

陈：……（看窗外）

绪：好吧好吧，那我重新祝，新的一年，你（指哥）少管我点，别老是不高兴；你（指洛）不要继续生气了，我会对你好的：你（指晏）不要老是对我阴阳怪气，我对你还不够好吗；你（指陈）日程排松点，下次我带你去学射击，好了，不端水了吧。轮到你们了。

哥：呵。新年快乐，别让我那么操心了。

洛：……你最好做到。新年快乐。

陈：新年快乐。好。我会尽快安排的。

晏：（臭脸）……新年快乐，不阴阳怪气了，我爱你。

作者的话：反正……祝大家新年快乐！

54

结账时我选了最高档的服务费，签下名字的时候我衷心祈祷，希望慷慨能换来幸运，哪怕片刻。

事实上在雪夜散步并不像影视作品中那样浪漫，风很冷，雪花时不时飘到脸上，伞的作用聊胜于无，洛棠的长发上落了许多细小的冰晶，在路灯的照射下像是金粉，也像是糖霜，我想象他是一个糖霜翻糖小人，是我收到的最可爱的圣诞礼物。

伞面很大，但他还是站的离我很近，手臂时常与我碰到一起，围巾也时常碰到我的手，

我很希望他像以前一样挽着我的手臂，但他始终没有。

商业街明亮繁华，富丽堂皇，雪花慢慢地融化在发丝与大衣上，我看向四周的商铺，问他：“你有什么想买的吗？”

洛棠摇头，一直向前走，我只好跟着他，直至临江的天桥。

天桥上的灯光暗淡一些，风很大，人影寥寥，对岸的灯火成片绵延，摩天轮缓缓旋转。

我想起几年前我和他一起乘坐，大概是刚在一起不久的时候，因为洛棠还有一些害羞和客气。

游乐园刚开不久，队伍总是很长，不过因为是陆鹤闲的产业之一，我当然不用排队，刷了下脸就领着他在排队的人群愤怒和诧异的眼神中率先踏入舱门。

舱内不算明亮，那时候洛棠的头发还只到肩膀，剪成很时髦的发型，尴尬期的刘海用小夹子别起来，夹子上嵌着一颗月光石，和他的眼睛一起在城市夜景中莹莹生光。

他趴在窗户边向外看，眼睛睁得很大，周身充盈着好奇、期盼和纯粹的幸福，看了一会儿，转过头来对我说：“我一直想坐这个摩天轮，但是又怕排队，谢谢你带我来！”

我对他微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