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当然是真的,我骗你干什么?”我催促,“你快点。”

“陆绪。”晏云杉叫我的时候声音很沉,“我准备没有套。”

他说:“只能让你生个宝宝了。”

我短促地尖叫了一下,然后开始挣扎,将他向外推。

“操……晏云杉你……别发疯……我不生……”

但挣扎无效。他解下手腕上的手铐,没等我看清就缩短了链子,把我的两只手拷在一起,背在身后,与此同时钳制住我,让我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他说:“就知道你不会老实。不是说不挣扎的吗?”

“早知道你能怀孕,我十年前就应该让你生个宝宝再走。”他又开始说让我觉得很疯狂很可怕的话,“那样你就不会随随便便就把我抛到脑后了。”

我晕晕乎乎:“滚啊……晏云杉你这个疯子……强奸犯……我不要生宝宝……”

晏云杉的声音很哑,他又很低地骂了一句我听不懂的话。

我哽了一声。

我从未想到过,有一天晏云杉会给我一种湿热而粘稠的感觉。

他不再是一阵捉不住的冬日冷风,又或是某一束夏夜的月光。

而是一阵热带风暴,或是一场赤道附近的海啸。

狂风骤雨,激浪滔天。

他又变回了话很少的状态。

“别躲。”他简短地说,“乖一点。”

“吃硬不吃软。”晏云杉的声音传来,“早就应该把你关起来。”

晏云杉的吻也同样像卷着潮湿热浪的风暴,让我感觉越来越湿润,他撤走的时候用手指来夹我还没来得及收回的舌头,很轻地笑了一下,说:“真是小狗,还会吐舌头。”

我很生气地咬了他的手指,留下了清晰的齿痕,他又笑了,说:“老是乱咬人 。”

他凑的很近,我又在他眼里的海里看见自己,充满迷乱与渴望。

我也看见了其他的东西。

譬如说快乐,满足,笑意和爱意。

我着迷地注视着那片眷恋过许多年的海域,忽然有一种酸麻的感受。

我松开齿关,把他的手指含在嘴里,舔抿过我留下的齿痕。

有怜惜,有眷恋,有亲昵。

或许也有一点点残余在内心深处的爱。

“晏云杉。”我叫他的名字。

晏云杉“嗯”了一声。

我问他:“如果你……爱我……为什么……要走呢?”

“我爱你?”晏云杉轻声重复我的问题,。

“你凭什么说我爱你?”他反问我。

他的语气很生硬低哑,手指却划过我的眼角,抹走了我的泪水,轻柔地像是抹去一片花瓣上的露水。

“松开我……好不好……”我没有追问,转而向他提出要求,“我……不躲了……手压得很痛。”

晏云杉犹豫了片刻,解开了我的手铐。

他抓着我的手,我挣开他,在他生气之前抱住了他的脖子,像是在海难中抱住浮木一样,抱的很紧。

泪水也不全是生理性的。

我想到许多事情,想到他离开后我的迷茫,痛苦,挣扎,绝望和寻找。

也有很多问题和埋怨。

譬如为什么我不回消息他就不能再发几条。

如果我收到,我会等的,不管他是真的很快回来还是和如今一样花费整整十年。

答案我知道,其实很简单,陆鹤闲制造的误会让晏云杉生了一场闷气,时间不知不觉就过去了。

因为我没有哄他三次,所以他不能“很勉强”地原谅我。

但这场闷气生的实在是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