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过头了。
我点了第二只烟,在心里想摆脱陆鹤闲的方法。
远走高飞,恩断义绝?
不太可能。
客观上不可能实现,陆鹤闲这个傻逼不说假话,我跑到天涯海角他都能把我抓回来。然后我大概会死,不知道是被打死还是被操死。
当然主观上,我也有一点点,一点点,就一点点不愿意。
综上所述,还是要把陆鹤闲纠正过来,告诉他我们这样做是不对的。
我蹲在花坛边铁树叶子底下,假装自己是一个石墩,不需要思考这些复杂的问题,无需家人也不会被称作无家可归。
黑色商务车停在我面前,陈谨忱从驾驶位下来,为我拉开门。他对我狼狈地出现在家芋』圆』玛』丽』苏门口的原因显然很好奇,不过他没问,我也没想好怎么说。
我把没抽完的半支烟熄灭,丢在垃圾桶里,搭着他的手上了车。我决定寻求一下陈谨忱的建议,因为他总是很靠谱,陈助理总有办法。
我坐在副驾驶座上问他:“有没有什么出差的机会?最好晚上就走,去远一点,出国最好,半个月再回来。”
陈谨忱拿出手机翻了一下,很快给出了答案:“明天潘副总有一个B国的行程,如果需要的话我现在就买机票。”
大概是周末突然被我调度,陈谨忱简单披了件厚外套就出来了,大衣帽子不是很整齐地堆在身后,看起来很不舒服,我顺手给他整理了一下,说:“快定快定,晚上就走,你也一起。”
陈助理飞速定了票,现在只剩下晚上十一点的红眼航班经济舱,但我顾不上那么多,只想着快点逃出陆鹤闲的监视范围,让他这个疯子好好冷静几天,反省一下他的错误。
陈助理载着我往润玺园去收拾行李。别墅区里鹤寻大厦路程大约有半个小时,从后座扯了个垫子垫在屁股下面,颇为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