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字一字吐出,堪称僵硬。

陆鹤闲低头,额头贴在我的肩头,我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是他的睫毛扫着光裸的皮肤,似乎还是湿润的。

他一时说不出心中所想,似乎是仍然不甘心,仍然在犹豫,在说服自己,于是沉默着。

我没有催促他,主要是因为没有精力,还在喘着气平复肌肉的痉挛。

终于,我听见他吸了一口气,缓慢地说:“我就只爱你。”

“好不好。”

“你可以自由的做选择。”陆鹤闲向我许诺,“我会尊重你,我应该尊重你。”

“我之前做的不对,你应该是自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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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鹤闲抬起头,用湿润的眼睛看着我。

对视之中,某种根植于血脉的感应产生,告诉我他的承诺不是蓄意的操纵,不是狡诈的示弱。而是在挣扎和拉锯的失败之后,他终于妥协,恳求我做出最低限度的承诺即便是做了其他的选择,也允许他继续以兄长的身份爱我。

条件是我要幸福。

我充分地了解陆鹤闲骨子里的占有欲和支配欲,也已经充分地见证过它们的破坏力。即便是与他僵持的时候,我也从未想到他会妥协到如此地步,将自己摆到这样一个位置,将选择权完全交还给我。

包容的,无条件的,温柔的,我所熟悉的那个哥哥好像重新回到了我的身边。

“我不会再逼你了。但是,你也试一试,能不能接受我,好吗?”陆鹤闲开始与我谈判,“我觉得这样才公平。”

他看起来很认真,于是我也认真起来。

我记得,陆鹤闲说过“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