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穴都突突跳了,三个人能吵成什么样我不敢想象。我不是那种喜欢看别人为我吵架的、无聊的、虚荣心强的男人,就算是三个长得好看的人也不行,长得再好看都不行。
陆鹤闲显然误解了我的意思,他收起了微笑,表情沉下去,显出压迫感:“还在生气?就这么不想看见我?”
“和你没关系。”我耐下性子和他解释。
晏云杉和我一起站起来,在我耳边低声说:“我预约了晚饭时间的。”有些委屈,潜台词显而易见是不希望我爽约。
“你想和他们一起吃?”我低声问他。
晏云杉果断地摇摇头。
对面的两个人都盯着我们两个的轻声交流。一个手肘撑在桌上,身体前倾,呈现出希望偷听的姿态;一个靠在椅背上,双手交握放在膝前,一派淡定的样子,好像笃定我不会走。
“你让人换一家餐厅吧。”我低声建议,“不是预约制的也没关系,我没那么挑剔。”
“行。”晏云杉说,“那现在走吗?”
正在我准备动身的时候,陆鹤闲又笑了,他说:“别跑啊,我还带来一个人呢。他应该快停好车了吧。”
更加不详的预感骤然出现。
我好像可以猜到陆鹤闲带来了谁。
让陆鹤闲如此笃定我会给面子地留下的人在这个时候推开餐厅的门。
门在他身后合上,他站在门口,隔着人群不太明显地打量了一下局势。评估片刻,他开始穿越来往的人群。
我疑心是我和陆鹤闲的争执让陆鹤闲误会了什么,至少是误判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