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鸿凌眉毛都要飞到天上去：“我怎么了？我……”

话没说完，祁瑾安再次开口。

不过这次是对柯晚柠说的：“我开了车，你在医院门口等我吧。”

并且他没有再看展鸿凌一眼。

展鸿凌瞪大了眼睛，眼睁睁看着祁瑾安转身进了电梯去地下车库。

一回头，柯晚柠也转身往医院大门口走去。

而没有眼力见的卡修斯立马跟上去：“柯医生……”

展鸿凌跟祁瑾安做了朋友之后，最经常做的一件事就是“祁瑾安虐我千百遍，我待祁瑾安如初恋。”

哪怕祁瑾安见色忘友，无情无义，展鸿凌还是愿意为了他两肋插刀。

于是在卡修斯出声那一刻，展鸿凌立马上前，像平时揽住祁瑾安那样，用力揽住了卡修斯。

“卡修斯医生，你说你喜欢吃中餐对吧？哎呀，我知道一家特别好吃的饭店，咱俩晚上都没人陪，一起搭个伴吃饭？不过得说好，我没钱，这顿得你请！”

卡修斯中文能力有限，等他理解了展鸿凌说的一大串话之后，他人已经被展鸿凌带到了一家饭店前。

招牌上写着几个大字

东北饺子馆。

第39章

再次同处在一个空间里，祁瑾安莫名觉得紧张。

他一直看着前方的路，但握着方向盘的手心冒着汗。

而柯晚柠从上车就一直望着车外。

两个人谁都没说话，车内的气氛似乎有些尴尬。

直到车子停在一个红灯前，柯晚柠才淡声开口道：“小坏这几年还好吗？”

祁瑾安喉咙下意识滚动了下：“很好……我给它找了个公猫，生了很多小猫崽，我都找靠谱的人送出去养了。”

“嗯。”柯晚柠点点头，没了下文。

眼前红灯还没结束。

祁瑾安手指微蜷了下：“既然你没死，那为什么……你没带走小坏？”

柯晚柠顿了顿，却没有回答。

很快红灯结束，祁瑾安没有追问，重新踩下油门。

十分钟后，车子停在祁瑾安的公寓楼下。

“到了。”他轻轻说了声，就去解开安全带。

这时，柯晚柠忽然转头看向他，开口说：“我回去的时候，你已经带小坏走了。”

祁瑾安动作一滞。

他维持着低头的姿势足足十几秒，才慢慢抬起头，眼里带着些不可置信：“那天，你看见我了？”

柯晚柠不置可否：“看见了。”

祁瑾安心脏闷痛起来。

他不敢相信，在他恍悟自己感情的那一天，柯晚柠就在他身边。

但他们擦肩而过，这一分别就是五年。

如果雷恩诺医院不是正好派来了柯晚柠……

祁瑾安收紧手指，攥紧了安全带：“是不是如果没这次巧合，你永远都不打算见我？”

柯晚柠望着他，抿了抿唇没回答。

祁瑾安看不见她的表情，也没打算看见：“是不是你那时候就打算好了永远离开有我的地方，让我直到死都活在悔恨里面？”

他原本以为自己的一颗心早就成了碎片，不会再疼了。

可原来柯晚柠简简单单几句话，就能让他再经历一遍当时的痛苦。

话音落下，车内好一阵的沉寂。

半晌，才听柯晚柠迟疑开口：“我……”

祁瑾安却没有让她说完，或者说，他不敢听完。

他直接打断了她：“算了，不要说。小坏它们应该很饿了，上去吧。”

最后一个字像是叹息。

他不敢听到柯晚柠的答案，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