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知秋看着她道:“都是玻璃碎片,画作实在是珍贵,不能再造成二次伤害。”
“让开。”商墨霆道。
贺知秋对上商墨霆的视线,下意识就往边上挪了一步。
林听走过去,用脚拨开了玻璃碎片,刚要俯身,贺知秋又道:“林小姐,秦教授是你哥哥,你应该也知道这画作的珍贵性。月见已经很多年没有出新作了。现在画作还能修复,你再动,如果彻底毁坏,业界会把你骂的很惨。”
“你在怕什么?”林听看着她问道。
“我有什么可怕的?”贺知秋道,“我只是关心画作。月见是我很喜欢的画家,他的画,我自然紧张。”
“林小姐对画作这么不在乎,是对画作不满,还是对月见不满?”贺家老爷子忽然道。
拉仇恨。
今天晚上的一些人就是为了欣赏画来的。
贺老爷子一句话,激起了群愤。
“凭什么对月见不满?”
“好了,不要说了,那可是商家的夫人。”
“商家怎么了?商家就没有王法了吗?就任由她为所欲为吗?难道这种艺术创作在他们眼里就只是一堆钱吗?”
“满身铜臭味。”
“谁也不能动月见的画。”
“对,不能动!”
有几人说着,就要冲过来。
被酒店的人拦住了。
孟淮竹听说了这边有事,就让酒店的人过来保护林听。
她站在边上看热闹。
林听看了看那几个人,有点感动是怎么回事?
她仔细地体会了一下这种有些独特的感动,然后忍不住,欠欠地拉了一个仇恨道:“一幅画而已,有这么珍贵?”
秦律闭眼:“............”
刚刚那几个人都要急眼了。
大声嚷嚷。
“什么叫一幅画而已!什么意思!你在侮辱月见吗!”
“过分,太过分了!”
林听和秦律对视了一眼。
然后秦律笑了一下,便离开了。
商墨霆有些不解地看着林听。
趁着混乱,趁着贺家的人以为他们不敢动作了。
林听俯身。
但是商墨霆扶住了她,没让她动。
他蹲下,拨开玻璃,把画下边的细线拽了出来。
极细的一条线,却很坚韧。
商墨霆拉了一下,把整幅画都往前拖了一些。
他又看了看细线的尾端,像是被割断的。
瞬间闹哄哄的宴会厅就安静了下去。
林听都没有来得及说什么,刚刚诬陷她的男人就要跑。
一下让魏之书给按在了地上。
“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
魏之书按着他,从他袖子里拽出了另外一截细线,还有一把刀:“老大,是他把画拽倒之后,用刀割断了线。”
“不是我,不是我。”男人喊道,“是贺小姐让我这么做的!是她!她以为林小姐是秦律的女朋友,想让秦律嫌弃她,厌恶她。故意让我栽赃她的。”
“你胡说八道什么!”贺知秋道,“谁指使你的!谁让你诬陷我的!”
“贺小姐刚刚确实以为我是秦律的女朋友。”林听道,“也确实阻止我来拿这根线。”
“我没有!我是想保护画。”贺知秋道。
贺老爷子脸色铁青道:“商总的这位女朋友是打算大闹我的生日宴吗?!”
商墨霆看向他道:“是您的孙女,闹出这一桩事,不想让你安稳过生日,关我女朋友什么事情?难道这被冤枉的人,还不能为自己申辩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