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霁却没把这当回事，只是说：“不用怎么办，这一次信了还有下一次。”

“什么？沈霁，你想干嘛？你要毁了自己吗？”

崔雪尽彻底不明白了，沈霁这一个又一个的操作，怎么看都是把自己往火坑里推啊？

沈霁听见他的说法发出一声轻笑，似乎又真的觉得很好笑，又笑了一声。

掩饰笑意后，他带着点不明显的冷意说：“小满，这就叫毁吗？可我本来就是这样的。”

33

崔雪尽愣了一下，时间被凝固，他不知道在想什么，脑子里乱糟糟的，下一秒对面直接挂断了电话。

“嘟嘟……”

冰冷的机械音在空气中飘荡，还有崔雪尽急促的呼吸。

紧接着他看向吧台上的威士忌，冰块折射出金色的光，端起杯子大口大口的喝了下去，手心都是冰凉。

沈霁是这样的吗？原来沈霁是这样的吗？

崔雪尽的眼中闪过恐惧、愤怒，又混杂着兴奋、欲望，好像窥见了黑暗森林深处不为人知的秘密，难以接受、头晕目眩，骨子里的征服欲也同时被激起。

他眯了眯眼，心想，宝宝，爱可以作假，但欲望不会，最起码，我确信我想要你的眼睛只落到我身上。

沈霁挂断崔雪尽的电话后，沈家海的私人秘书打了进来，他心中了然，知道该来的还是来了。

“小霁，下楼吧，沈先生要见你。”

接听电话后，对面传来熟悉的命令。

他知道他爸要问他什么，也早就料到有这么一遭，所以没挣扎，穿上外套下了楼。

等他的是一辆红旗L9，这辆车沈家海买了很多年了，保养得很好，在位时没开过几次，退休后把里面改成了劳斯莱斯的同款内饰，倒是经常开。

林秘书见他下来，帮他开了车门。

“先生说要吃什么打电话跟张妈说，她给你做。”

“不用了，我吃过了。”

沈霁的神情平淡，说完就闭上了眼，躺在按摩椅上假寐。

林秘书识趣地闭嘴，不再跟他有过多交流。

这车有绿灯优先权，开得很快，干部小区离沈霁那套房子有点远也没多久就到了。

站岗的武警给他们打开栏杆后出来敬礼，沈霁的手机在进入后收到了机关事务管理局发来的业主短信。

这一片是难得在琼城寸土寸金的中心区修建的别墅区，也有些年头了，但沈家海一直住在这，说去哪儿都方便。

沈霁心中讽刺，能不方便吗？包养的大学生二十分钟就能到小区门口，几乎把沈夫人的脸面放在地上踩。

这事儿太不讲究，甚至被上面口头警告，虽然现在没再搬到台面上，但断没断，只有沈家海自己知道了。

林秘书领着他进入别墅，沈家海已经坐在客厅沙发上等他了。

尽管退休了，他还保留着看四报一刊的习惯，这会儿手里拿的是《军报》。

他见沈霁来，点了点自己对面的位置，“坐。”

“爸爸，叫我来有什么事吗？”

见他要打机锋，沈霁只好陪着演，坐下后给自己倒了杯茶，随口问道。

沈家海看了他一眼，闪过一丝不满，把军报扔到他面前，“你看看。”

沈霁拿起来看了一眼，上面是沈煜的事迹报告，他姐在演习中做出卓越贡献，帮助我军摘得金牌，荣立一等功。

“好事儿啊，上面是有个中将要退了吧？等评上准将，后面回公安，或者继续留在军队都好。”

沈家海看向他，整个人充满了上位者的压迫感，手指有节奏地敲着红木扶手，发出“哒……哒……”声。

沈霁等了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