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的孟樾绮渐渐闭上眼睛,沉入梦乡。

第二天是周日,早上九点半。

孟樾绮被催命一般的手机铃声吵醒,半闭着眼睛在枕头下面四处摸,好半天没能摸到。

过了会儿手机被人递到他手心,孟樾绮本能地道了句谢,接听电话。

直到曲燃气急败坏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孟樾绮才反应过来

谁给他递的手机?!

他混沌的脑子彻底清醒过来,睁开眼适应了一下早晨的光线。

很好,入目的仍然是男人的脖颈和喉结。

但他昨天晚上是一个人睡的没错吧,他没爬上任何人的床没错吧。

仰头看了看,褚怀钰那张放大的脸在他头顶,正低头勾着唇看着他,晨起的嗓音有些沙沙的,“早,宝贝。”

孟樾绮呆愣愣地看着他,片刻后鼻子一酸,在他怀里低头捂着嘴打了个喷嚏。

电话那头的曲燃久久等不来回应,还听到陌生男人的声音叫他什么,叫他‘宝贝’?!

曲燃大怒,音量又提高了一些,“好你个孟樾绮,骗子!说好今天会过来的,结果呢,现在九点多了你还不来给我上课,在哪个野男人床上呢?”

孟樾绮被震得耳膜疼,把手机拿远了一点。来。七龄久四留叁七三羚

他睡了一夜之后,嗓子变得更哑了,扁桃体应该发炎了,很痛,几乎发不出声音,“别吵了,少爷。”

曲燃听到他哑得不像话的声音,脑子一转想到什么,当即就跳脚了。

“你昨晚干什么了?!嗓子这么哑,你怎么为人师表的?孟樾绮,你气死我了!你再不过来,以后也别过来了!”

孟樾绮无奈了,喉咙又疼又痒,忍不住偏头咳了两声,褚怀钰伸手轻轻顺了顺他的脊背。

孟樾绮抬头看了他一眼,低声跟曲燃说话:

“我做什么了?我昨天回来发高烧了,感冒了。要不要把医院开的单子拍照给你看啊少爷?”

曲燃哑了火,嗫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