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过了快半个小时,终于还是回复了。
亲哥:冰箱有挂面,煮点。
我抱着手机趴在床上大笑不止,笑到眼泪都飙了出来。
我锲而不舍地打给他,可他一整晚都没有接起来。
没有接听,也没有挂断,更没有关机。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也和我一样,一晚没睡,就那么看着我的名字不停地出现在手机屏幕上。
我哥他,到底安的什么心?
我哥搬走之后的几天,我都过得人不人鬼不鬼。
上班的时候,生人勿近,见了李克更是没有好脸色。
李克问我:“我惹你了吗?跟吃了枪药似的。”
他叫我下了班去楼上开会,我烦得要死,半个眼神都不想给他们。
就在我盘算着要不干脆辞职算了的时候,顾远乔竟然冒了出来。
这段时间他这个耀森的太子爷竟然就像进出自家公司一样,整天在我们公司神出鬼没,比李克还烦。
他伸手要拿我的咖啡,被我躲过。
“失恋了吧?”顾远乔还是那副嬉皮笑脸的欠操样,他倚在门边又支使李克:“你给我煮杯咖啡。”
李克明显烦他,但敢怒不敢言,只能老老实实去给他煮咖啡。
顾远乔凑过来,我赶紧往后躲。
“啧,告诉你点秘密,不想听就算了。”
我懒得听他的秘密,只想赶紧离这些人远点。
我绕开他,打算回去写辞职报告,结果在路过他时,他轻声对我说:“你身上的吻痕是你哥弄的。”
一瞬间,我愣在那里,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怎么样,算是个不小的秘密吧?”顾远乔笑着冲我挑眉,“你哥还挺够劲的。”
我想起那天我哥因为那个吻痕打我,想起他发了疯似的要蹭掉那个痕迹,原来那是他弄的吗?
“顾远乔,有没有人告诉过你,造谣是要坐牢的?”
顾远乔笑得像是下一秒就要断气:“我他妈稀罕造谣你们啊?搞乱伦的两人,还好意思说我造谣?”
乱伦。
我咂摸着这两个字,脑子里忍不住开始想象我哥伏在我身前用力地在我身上留下痕迹的样子。
他的手应该是搭在我肩膀上的吧?
腰塌着,屁股却翘着。
他在吮吸我皮肤的时候,耳朵一定已经红透了。
我从没见过那样的我哥,只这么一想象,我就要疯了。
“操。”顾远乔皱着眉嫌弃地看我,“你他妈想什么呢?这就硬了?”
“反正不是想你。”
“是,想你亲哥呢吧?”
李克端来了咖啡,他显然听到了我们全部的对话,此时看我的眼神更是像在看一坨狗屎。
顾远乔从他手里接过咖啡,喝了一口:“况野,你得谢谢我。”
他说:“要不是我,你怕是连你哥的手都摸不到。”
顾远乔还在沾沾自喜,打算向我邀功,而我已经等不及,立刻想要见到他。
我要见我哥。
我得向他求证吻痕的事情,就算他不承认,我也要去问一问。
又翘班了。
我这辞职报告估计写不写都无所谓了。
开车来到我哥学校,找到了他正在上课的教室。
我站在门外,听着他在阶梯教室对同学们侃侃而谈,我心里的欲望像是苔藓,在潮湿阴暗的角落疯长。
下课铃响起,我听见我哥说:“好了,下课。”
学生们瞬间躁动起来,纷纷涌出教室。
等到最后一个学生也离开,我踱着步子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