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的嘴唇是凉的,还微微发着抖。

我伸出舌尖,用力想要顶开他紧闭着的牙齿,我想进去,想勾弄他的舌头,想把舌尖抵到他的喉咙处。

我想侵犯他,不只是他的口腔。

那种迫切渴望占有他的念头已经呼之欲出,而这机会明明就是他自己给我的。

原本被冷水冲得寒气逼人的身体开始变得滚烫,我觉得自己成了一团火,火舌正准备吞噬掉眼前这个人。

澜曻 但我哥咬紧牙关,死活不肯放我进去。

下一秒,我的头被什么东西狠狠地砸了一下,疼得我放开他,闪身到了旁边。

等我睁眼,我哥正呼哧带喘地跪在那里,手里是还在出水的花洒。

他那副样子,简直仿佛一个贞洁烈妇,可他妈刚刚明明是他在勾引我!

我的理智也在这一刻彻底烟消云散,一把扯过他手里的花洒,直接把冷水往他脸上淋。

“况泽,你他妈别又当又立了。”我捏着他的下巴,几乎要咬碎自己的牙齿,“明知道我对你什么心思,还他妈往我身上骑,你是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还是赌我不敢操你?”

他皱着眉看我,嘴唇微张,不吭声。

“你就是故意的。况泽,你故意折磨我,心真他妈狠。”

我原本还在生气,可说出这句话的瞬间,莫名觉得有些委屈。

爱上自己的亲哥哥,这他妈是我愿意的吗?会有人傻逼到心甘情愿去选一条绝对不可能走通的路吗?

要是能选,我他妈才不会爱上况泽。

我找顾远乔,找以前读研时那个老师,再不济,我他妈找周清铭。

每一个都比况泽这个选项更容易。

可我他妈能选吗?我不能!

我就是爱上了,就是眼里心里只有他,别人光着屁股在我面前求操我都不想看一眼,我怕我多看一眼,我哥就嫌我脏!

结果呢?

他明知道我什么样,像模像样地送我去“治病”,口口声声让我找个正经的伴侣,然后又在这儿跟我演这么一出。

他到底是有多恨我!

我哥眼睛红了,眼角流下一串不知道是水还是眼泪的东西。

一瞬间,我又愚蠢地开始心疼他,开始对自己刚刚的行为感到愧疚。

我怎么对我哥动粗了呢?

嚣张气焰下去大半,我放下手里的花洒,凑了过去。

我哥闭上了眼睛,眉头依旧紧锁着。

我吻了一下他的眼睛,用嘴唇轻轻蹭他刚刚眼角流下的液体。

是咸的。

原来花洒里面流出来的水,是咸的。

“哥,对不起。”我泄了气,“都是我的错。”

他依旧不吭声。

我拉过他的手,摸上我的裆部。

他抗拒地想抽回去,却被我死死按住:“你看,冷水都没法让它下去。看心理医生是没用的。”

我终于说了实话:“别去看什么心理医生了,你要实在觉得不痛快,我今晚就搬走,再也不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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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里只有水声和我哥粗重的喘息。

他丧气地低着头,额前的头发已经湿透。

我没有继续说下去,安静地看着他,等着他给我一个最终的回答。

“算了。”他泄气一般地说,“随便吧。”

我哥抬起手,我下意识以为他要打我,可他只是扶住墙,缓缓站了起来。

之后,他关掉花洒,绕过我,兰ˉ生_更ˉ新往外走:“收拾一下,太乱了。”

我还跪在那里,回头看着往外走的人,他似乎很累,始终低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