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归甯不再过问。
四十分钟完整妆造完成。
上台前,她做好拉伸动作,放松肌肉和关节。
袁老师安慰:“别紧张,正常发挥就好,也算是一次历练。”
沈归甯轻轻点头,“我会尽力的。”
前场灯光暗下,只剩舞台中央亮起一束荧光。
一袭素色衣裳的纤细身影背对台下,等待古筝伴乐奏响。
待她转身,掩面的长袖缓缓落下,一张姣好容颜展露无遗,眉似远山含黛色,唇若樱桃映红颜。
美自是极美,但人不对。
席位上的中年男人神色凝固,压低声音问工作人员,“怎么不是纪诗晗?”
后者小声解释:“纪小姐临时生病住院了,所以只能由沈归甯小姐替代。”
中年男人眉头紧皱,纪诗晗是团里的台柱子,岂是说替代就替代,万一搞砸谁来负责?这位瞿先生可是他花好大心思再三相邀才请来的。
事已至此,眼下别无他法,只能企盼这位沈小姐不要出岔子。
最佳观众席当属第五排正中间的位置,瞿宴辞优雅倚靠座椅,神情寡淡,此前意兴阑珊,直至此刻看清台上这张脸,眸中尚且划过一道波澜,稍纵即逝,窥不见一丝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