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宴辞眸子微眯,继续逼问:“你知道我为什么生气吗?”

沈归甯嘴唇翕动,“我……”

话到喉咙,又噎住。

瞿宴辞直白告诉她,“因为你把我们的感情看得太轻,你不相信我会选择你,有事你不跟我商量,擅自做决定,感情说放弃就放弃。”

因为在她的未来规划里,从来就没有他,所以他才放手。

可后来发现,还是放不下。

所以他认栽了。

这辈子除了沈归甯这个小骗子,他不会再爱上任何人。

她不服软,他可以低头。

沈归甯鼻腔一酸,泪腺瞬间分泌出眼泪,从眼眶砸下来,落在瞿宴辞手背上,皮肤被灼烫了下。

“对不起……”

她好像除了说对不起,就不会说别的。

瞿宴辞松手,大拇指指腹轻蹭过她眼下的泪痕,“我不需要道歉,也不想要你的感激。”

他指尖下移,滑过脸颊、下颌、胸口,最后停在心脏的位置,“我要这里。”

要她的心只属于他。

沈归甯眸光凝滞片刻,视线倏地模糊,眼前出现他放大的五官。

薄唇贴过来,吻住她的唇。

滚烫的气息闯入口腔。

旋即,整个人被他抱到腿上。

接吻声缠绵,呼吸渐重。

积攒的情绪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纱,只要撕开一道口子,便彻底四分五裂,通过这种方式宣泄。

瞿宴辞一手环住她的腰肢,另一只手托住她后颈,略带薄茧的掌心缓缓摩挲她的肌肤。

沈归甯抓着他胸口的衬衫面料,脖颈仰起,勾勒出漂亮弧度。

潜意识回应的动作刻进脑子里。

吻到喘息浓稠,短暂分开。

瞿宴辞贴在她耳畔,声线低哑,“想我吗?”

灼热的吐息钻进耳朵,沈归甯躲了下。

想他吗,当然想。

在异国他乡,有时梦到他,夜里突然醒来,心里好像空了一大块。

听见和他同名的英文名会条件反射地回头,看见和他背影相似的人会站在原地愣神。

交往不到一年,那些经历过的点点滴滴却印象深刻。

他早已无孔不入地渗透她的生活,想要连根拔除,太难。

分手的后劲大到什么程度呢,有次她被噩梦惊醒,拿起手机就输入瞿宴辞的号码,只差一个拨通键,恍然想起来,他们已经分手,彻底结束了。

唇角尝到一点咸湿,抬手一摸,才发现自己在哭。

思绪飘远,混沌间,一阵异样感侵袭大脑,瞳孔瞬间涣散。

沈归甯面色殷红,说不出话。

瞿宴辞留着指尖上的证据,压低声道:“你也想我。”

沈归甯不知道事情是怎么发展成这样的。

吻了一路,后座的空气都变得燥热、稀薄。

到地下停车库,瞿宴辞抱她下车,上楼回公寓。

露比已经接回家,瞧见他们一起回来,激动地叫个不停,“嗷嗷嗷嗷……”

瞿宴辞让它别吵,自己一边玩去。

沈归甯恍恍惚惚进了卧室,躺在熟悉的大床上,鼻翼和口腔都被灼灼的气息占满。

他的吻又深又重,从唇瓣到下巴、脖子、锁骨……

一个又一个暧昧鲜红的痕迹在皮肤上绽放。

扣子一颗颗散开。

沈归甯只觉身上一凉,很快又被他发烫的体温覆盖。

右手触到冰凉的皮带扣,指尖轻颤了下。

瞿宴辞握住她的手,喉结滚动,“帮忙解开。”

沈归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