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拿开,”谈阎这时是真的生气了,捏着他细细的手腕,一把扯开,露出一块乌青擦出血肉的伤,唇抿成一字,问他:“伤是怎么回事?”
夏禾被他戳穿,“嘿嘿”傻笑着讨好他,急忙说:“一点也,不痛!”
谈阎“铁石心肠”,冷着脸:“老实说。”
“嗯……”夏禾两只手纠结地缠在身前,白而软的脸蹙在一起,低下头,像个犯错的小孩:“骑车的,时候,摔倒了!”
谈阎几乎是在他说出最后一个字的同时,淡声说:“以后不准去送外卖了。”
语气平平,但听得出蕴藏在深处的怒气。
夏禾脑袋垂得更低,却出乎意料地乖,点点头,说:“阿阎,不要生,气!我不去送,了!”
谈阎一眯眼,一把把人拽到两腿间,仰起头,和他垂下的视线对视,狐疑地问他:“今天怎么这么乖?”
夏禾急忙摇头,朝他摆手证明:“我一直,很乖!”
说完,眼睛立刻又移开,不和他对视。
谈阎在他脸上打量几秒,视线被身上的白引走,没再追问,他拍拍大腿,对夏禾说:“坐到我身上来。”
夏禾这会儿倒是真的很乖了,马上就撬开腿,爬到了身上。
两条腿光溜溜地挂在谈阎腿边,像是泛出莹白的贝珠,露出全身暖白的皮肤,线条柔滑地顺上去,整个人看起来都软绵绵的。
“我今天有点生气,”谈阎嗓音暗哑,手指顺着滑腻的皮肤从小腿一路探上去,“果果要怎么补偿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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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夏禾两条细瘦的胳膊环住他脖子,喏喏地小声说:“我不知,道。”
吻落在颊畔,舌尖轻轻舔过细腻的皮肤,一路游走到耳垂与下颌骨交接的位置,在上面停住。
他带着的人工耳蜗要在脑侧植入有一个在听毛细胞部位的芯片,脑袋中下方两侧都吸着小圆片,此时那两个小圆片上被针织的保护套包裹,像两个卡子一样吸在发丝上,一边是一个汉堡包,一边是一袋薯条的图案。
又是麦当劳。
谈阎倒是没感觉出夏禾有多爱自己,但是知道他够爱麦当劳。
眼神一沉,声音压得更低,附在耳边问他:“今天进去好不好?”
人工耳蜗传递到听觉神经里的声音还是跟正常人听到的不太一样,稍低,也有很多噪点,在安静的时候,这种低音会在脑海中无限放大,比高音要来的更加震耳,也比常人更加容易达成颅内高潮的错觉。
夏禾脑袋里一麻,打了个激灵,笑着躲他:“好痒!阿阎,好痒!”
谈阎因弹吉他而生着薄茧的手指顺着他皮肉的线条向上移动,那股痒意也一路攀升,弄得夏禾在他身上来回乱蹭,让他呼吸陡然粗重,手稍一用力,捏住大腿腿根两侧,跟他说:“别蹭了。”
夏禾还在笑,但动作停下来,眼泪也笑出来,低头看他:“可是好,痒!”
谈阎喉结滑滚,一只手按在他脖颈上,有些粗暴地吻上去。
两人牙齿碰到一起,发出“嘎”地一声脆响。
夏禾吃痛地皱起眉,却没被放开,嘴唇被衔在齿间,让他不敢动弹,生怕阿阎不小心把他的嘴吃掉了。
他的唇薄,但是又很软,很矛盾,跟夏禾这个人一样。
又傻,又聪明。
又能大方地向一切说出自己的爱,又吝啬着不对谈阎表达自己的爱。
唇瓣被含在另两片唇瓣间,急躁地贴着吮吸亲吻,咬着软乎乎的唇,像一块黄油要融化在嘴里。
夏禾不能呼吸了,他下意识张开嘴巴,软滑的舌头像条蛇,口腔就被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