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府中厉鬼知道自己大限将至,今夜的陈府只是森冷寂静,并未出现管事所言的诡声诡事。
薛灵羽在厢房内辗转反侧,夜不能寐,在翻来覆去了近一个时辰后,他终是怒气冲冲从床头坐起了身。这些日子他几乎每晚睡前都会找来封行云同他淫乐,有时在对方身上射过好几轮,他会因欢愉后的疲惫困倦陷入深眠,然后一夜无梦安睡到第二日神清气爽地醒来。
从前薛灵羽只当封行云是项廉价的睡前消遣,却不想今夜床上缺了他,自己竟还睡不着了!
薛灵羽气呼呼地披了件外衣便坐在桌前一杯一杯地猛灌自己水,可直将一壶冷水都喝尽了也仍浇不灭他小腹燃起的熊熊欲火。
“贱人……贱人贱人贱人!!”薛灵羽兀自凶狠地对着空气破口大骂,他雪白的肌肤染上绯红,使得眉心的一点朱砂愈发艳得几欲滴血。大概亥时左右他曾去过封行云那贱人的住处,可屋内却四下无人,他当时就该意识到那耐不住寂寞的淫货定是趁着夜深人静翻窗找男人去了。
可笑他那会儿却还善意替他找借口,想着封行云兴许只是深夜酒醒后饿了外出觅食,毕竟今夜席间他几乎都没怎么吃东西。可当他如同小丑一般独自在空房等到子时都不见人回,薛灵羽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封行云酒量惊人且此行明月卿又同他们一起,那婊子怕是根本没醉,只是当做障眼法骗了自己,待到一回房便急不可耐地找他曾经的姘头去了!
“该死……真是该死!便这么等不及想被男人肏吗!”薛灵羽咬牙切齿地自言自语,一想到那婊子现在或许正张着大腿,在他表哥身下婉转承欢,他便怒不可遏地想直接冲去明月卿房中将那对奸夫淫妇捉奸在床!
可若去了却没捉住那不知廉耻的贱人,或许反而会暴露他竟同封行云搅在一起的事实,届时即便他仍是完璧之身怕也百口莫辩,遭万人耻笑都是事小,若是传回去被族中长辈勒令同封行云成婚,那才真的事大!
封行云虽浑身上下无一处不极品,但也只够做个玩物罢了,他那般出身卑贱又愚笨粗鲁的人才不配成为能同他薛灵羽共度一生的道侣!
如此想着,薛灵羽终是打消了去他表哥床上捉奸的念头,可是怒火虽消退些许,他胯下的肉物却因方才脑内构想出的封行云放荡不堪的模样而愈发坚挺。
薛灵羽不得已只能从须弥戒中取出一条浸有封行云淫水的亵裤,他将鼻尖凑近被浸湿的部分阖眸深嗅。须弥戒中没有时间的流逝,故而那亵裤仍旧留着那令人闻之上瘾的淫香。
“哈啊……哈……臭婊子,竟敢抛下我去找其他男人……唔……等我明日捉住你,看我不将你这贱货活活肏死在床上……啊唔--封行云,好想舔烂你的骚屄……嗯……舔死你……”
而就在薛灵羽边怒骂封行云淫贱,边靠幻想中淫贱的对方自渎之际,真正的封行云此时正迎着猎猎的冷风负剑立于屋脊,将整座陈府尽收眼下。
他初来此地便直觉有异,晚膳时他更借着酒意笑嘻嘻地旁敲侧击向那管事问了不少,可对方要么三缄其口,要么转移话题,只反复提及他家老爷明日便归,待驱鬼事成必有重谢。
封行云见问不出个所以然也就装着酒醉提前下了席。等众人差不多睡下,他便独自飞檐走壁,几乎将陈府逛了个遍。
而夜里踩点也确实让他有些收获。
首先,封行云发现在人数上那老管事倒没骗他,如今陈府只剩不到二十人,且都集中在下人房内,看装扮也多是厨娘丫鬟、马夫家丁之类的,并无异常。只是他一间一间掀过瓦片数了数,却并未从那些下人中找出伺候陈敬康多年的老妪,也不知是那老妇是离府了还是辞世了。
其次,让封行云感到古怪的是陈府的风水布局。靠行商起家的大户人家少有不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