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眠嘟嘟哝哝地辩解说:“我不知道那是你的人,陆少。”
“不知道是我的人?”
陆灼年沉吟半晌,声音中多了几分玩味:“你当时还叫了我的名字,这么快就忘了吗?”
陈则眠本来还在想,该怎么把自己没认出陆灼年的事搪塞过去。
陆灼年一句‘忘了’给他打开了新思路。
只要他咬定自己失忆,无论接下来谁再盘问他什么,都能用一句‘我不记得了’一推二六五。
虽然听起来很离谱且有点厚颜无耻,但确实是个挺不错的应对策略。
主要是他一时也想不出什么靠谱的理由,用来说服‘心思深沉、警惕多疑’的陆灼年。
陈则眠揉了揉太阳穴,破罐子破摔般顺势回答:“对,忘了,我可能喝酒喝得多,失忆了,真没认出您来。”
陆灼年像是没料到陈则眠会这么不要脸,沉默几秒才说:“陈折,你知道上一个在我面前胡说八道的人,是什么下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