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灼年见陈则眠抓不住重点,直接放下书问他:“陈则眠,你觉得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陈则眠知道陆灼年想?听什么,可订的车还没到,表白大计还没有完成,就说了句:“你先别急,我在安排了。”
陆灼年满不在乎道:“我有什么可急的。”
不急你这是什么语气。
陈则眠凑过去,亲了亲陆灼年下巴。
陆灼年翻书的手指微顿:“有事?”
陈则眠又亲了陆灼年嘴角一下:“别生气嘛。”
陆灼年并没有生气。
他已经习惯了陈则眠的回避,也知道对方就是不稳定?的性格,所?以并未逼着陈则眠承认什么。
再难想?明?白的问题也总会有一天能想?明?白的。
他们还有很多时间。
陈则眠最直的时候他都熬过来了,现在陈则眠都会坐在他怀里亲他哄他了,这进展已经堪称进步神速。
陆灼年单手托住陈则眠后腰,在他唇边落下一个?轻吻:“你好好想?想?,我什么时候跟你生过气?”
在陈则眠的记忆中,陆灼年好像经常不悦,但突然要?他说具体什么时候生过气,他一时竟也说不出来。
“那你最宽宏大量了。”
陈则眠觉得自己才是宽宏大量,都没有记住陆灼年的‘不悦’,在策划告白的同时还要?安抚陆灼年的情绪,真的是非常不容易。
谈恋爱比起交朋友还是有点难度的。
同性恋也不是那么好搞的。
陈则眠揽着陆灼年的脖颈,稍微剧透了一下:“你就等着吧,好饭不怕晚。”
陆灼年不是很信任地看向陈则眠:“你能憋出什么好饭来?”
陈则眠不能透露更?多:“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放心吧,绝对让你终生难忘。”
听到这话,陆灼年的心已然凉了半截。
比陈则眠不开窍更?怕的,是陈则眠灵机一动,毕竟谁也不知道他这一动能动到哪儿去,以往的经验早已充分论证了这一点。
陆灼年预感到自己肯定?会终生难忘,但是好的难忘还是坏的难忘无法?预测。
印象里陈则眠上回灵机一动,就是帮他拿鞋那次。
陆灼年抵着额角,提前叹了一口气。
陈则眠不满道:“你这是什么态度。”
陆灼年说:“头疼。”
“你就等着瞧好吧。”陈则眠勃然大怒,猛地站起身:“我上楼换衣服去了,你也快点,别让你爸等太久。”
到了陆宅,还是上回那个?花厅。
桌子上摆好了茶点,等待客人享用。
管家请陈则眠在此稍坐片刻,转头对陆灼年说:“大少爷,陆先生说您到了以后,先去书房找他。”
陆灼年看了陈则眠一眼。
陈则眠叼着玫瑰杏仁酥抬起头:“你去吧,不用管我。”
陆灼年伸手抹了下陈则眠唇角的点心渣,又把自己的手帕留给他,让他吃完记得擦嘴。
陈则眠点点头,看着陆灼年走出花厅,继续低头猛吃茶点。
佣人们最擅长察言观色,见陆灼年对待陈则眠的态度重视,自无人胆敢怠慢,远远地看哪个?点心吃空了就赶紧补上,甚至有消息灵通者,在十?分钟后送上来一杯星乐冰。
比起小花厅的轻松自在,陆家书房的气氛十?分凝重。
陆自瑧坐姿端正,凝视着站在书房中央的陆灼年:“学校那边说,你半个?月没去上课了。”
陆灼年有点无语:“我不去上课,你就找陈则眠?”
“他是这方面的专家,”陆自臻若有所?思:“听说他还很有金融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