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爆发出一阵欢呼。
在胜利喜悦的冲击下,血流逐渐加快,大脑中充斥着一种轻松而愉悦的兴奋感。
陆灼年也勾起一抹笑意。
看到陆灼年赢,陈则眠比想象中还要?高?兴,转身一把抱住陆灼年,用力在他后背拍了拍:“牛逼!”
陆灼年瞳孔轻轻收缩,心跳陡然加速,仿佛过山车开到顶点?俯直下。
他比较不出赢一场比赛和拥抱陈则眠,哪个更快乐。
陆灼年愣了半秒后才抬手虚虚环住陈则眠,也拍了拍他的后背:“不?许讲脏话。”
陈则眠仰起头:“不?许扫兴。”
那一瞬间,陆灼年身体突然变得很轻,头晕目眩。
陆灼年听见自己说?:“那你讲吧。”
陈则眠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星星点?点?的光芒在眼底摇曳荡漾,温柔又灿烂。
像春风,也像暖阳,像次第盛开的花海,也像一波粼粼的荷塘,让人忍不?住要?拥抱。
在此之前,陆灼年向来?以为书中描写?某个人的笑容照亮整个世界是一种?修辞手法,是比喻,也是夸张。
直到此刻他才恍然惊悟。
原来?是写?实。
真的有那么一个人,他的笑容比阳光更暖,能穿透胸膛照亮心底。
刹那间,陆灼年突然很想亲陈则眠。
他略微低下头。
现场很吵,陈则眠以为陆灼年要?跟自己说?话,全然没?有丝毫戒心,侧耳凑向陆灼年。
陆灼年屏住呼吸,闭了闭眼,理性和冲动的拉扯中,终究还是理性更胜一筹。
他决定将错就错,就当?自己只是有话要?说?,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就只叫陈则眠的名字。
陈则眠应了一声,扭脸看向陆灼年。
他一转头,耳廓从陆灼年唇边蹭过。
静电在耳边炸开,陈则眠猝不?及防,下意?识打了个激灵。
陈则眠揉着耳朵,明知道是意?外,但还是抱怨道:“干嘛故意?电我。”
陆灼年嘴唇微微发麻,用指背抹了下嘴唇:“明明是你乱动。”
陈则眠看到陆灼年擦嘴,熟练地递上一张酒精湿巾,同时试图替自己开脱:“这算你碰我还是我碰你?”
陆灼年接过酒精湿巾,毫无意?义地擦了下手套:“算我碰你行了吧。”
陈则眠又笑了:“那行。”
陆灼年也抿了下嘴唇,眼中浮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陈则眠这个人就是手欠,看到陆灼年给?他好脸,就忍不?住伸手戳了下人家唇角:“我看你洁癖?*? 也其实没?有那么严重嘛。”
陆灼年拨开陈则眠的手:“说?了是讨厌肢体接触。”
陈则眠见陆灼年没?有生?气的意?思,胆子也是越来?越大:“那我就是接触你了会怎么样。”
陆灼年低头拆下步枪弹夹:“你自己别后悔就行。”
陈则眠刚想说?‘难道你还能毙了我呀’,还没?开口?,就听到背后传来?一阵脚步声,他头也没?回,低声跟陆灼年说?:“劳埃德来?了。”
陆灼年抬头看了一眼,发现劳埃德正?在迈上台阶,离两人还隔了很远的距离:“这么远你都?能听见?”
“那当?然,”陈则眠指了下自己耳朵,得意?洋洋道:“超灵敏的。”
陆灼年收起步枪:“你猜他来?干吗?”
陈则眠说?:“我猜他不?服,想找你再比别的。”
果然,劳埃德又邀请陆灼年再比一场,这次射击目标是飞碟。
碟靶直径10厘米,由石灰制成,正?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