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少则走进房间的时候,就看见她在掉眼泪。
但是她只是掉眼泪,但没有哭出声,甚至没有哽咽。
可如此,又让人感觉到,她确实是伤心到了极致。
她从前很少会哭泣的,但是最近一段时间,他真的觉得她哭的次数是从前加起来的几倍。
他朝着她走了过去。
默默的伸手将她脸上的泪痕擦干。
“哭什么?谁又欺负你了?”
“江少则。”
她平静的唤了一下他的名字,静静的看着男人。
最近一段时间,黎霏每次看见他要么就是冷漠以对,要么就是对他剑拔弩张的,今日里突然间和他语气这么平和的开口,江少则竟然一时半会都有点反应不过来。
“什么?”
她指了指她妈妈戴在手中的戒指,
“我想要这枚维克多之心。”
江少则顺着她手指的视线,看着那张照片。
照片里面的女人就是黎霏的母亲,黎昭,她的手指上就戴着维克多之心。
他还真是意外,维克多之心的上一任的主人竟然会是黎霏的母亲。
他倒不是不愿意买下送给黎霏,只是听说这枚戒指消失很久了。
“如果你真那么想要的话,我可以派人去找一下。”
黎霏说,“下个月菲利普斯拍卖行会拍卖这枚戒指。”
男人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的脸,“看来你已经调查清楚了。”
黎霏反问,“你不愿意吗?”
“那倒不是,我就是很好奇,之前你对这枚戒指的兴趣还不是很高,今日突然间就想要这枚戒指,是因为曾经是你妈妈的东西吗?”
“是。”
她妈妈留在这个世界上的遗物不多。
能够让她怀念的东西也不多。
如果不知道也就罢了,知道了她就很想得到这枚戒指。
江少则不是很懂这种以物载情,不过既然她这么想要,那他可以满足她。
他弯下腰,亲了亲她的脸,“那下个月我们就一起去巴黎。”
这还是她第一次和江少则两个人一起出门。
从前她倒是因为走秀或者看秀之类的出国过,但每次都是因为工作罢了,几乎没有这种闲逛的时候。
说来也是好笑,从前她喜欢江少则的时候,恨不得把那些工作给推了,就天天腻歪在江少则的身旁,现在她不想天天腻歪在男人的身边,这工作量莫名其妙就少了不少。
她有怀疑过是不是江少则暗中施压了,但也仅限于怀疑罢了。
毕竟有时候也不需要他亲口说,只需要让郝助理去下面暗示一下就行了。
江少则特意抽出一周的时间,或者说提前了一周去了巴黎,原本是想带着她好好玩玩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最近心情的起伏太大,还是因为突然间换了一个环境,水土不服,身体的抵抗力就下降了,第一天半夜的时候,突然间开始发烧,整个人就开始呓语起来。
她一会儿叫妈妈,一会儿叫若瓷……
如果不是因为他真的确定黎霏不喜欢女人,温若瓷也不喜欢女人,她们关系好成这样,若是不知情的,还真以为她们是一对。
在不满的同时,又带着一股深深的不安。
原来在她的心里,他的存在已经在不知不知觉的被抹去了吗?
在国外买药到底要比在国内买药麻烦一点,尤其还是在晚上,药店几乎就不开门。
黎霏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睡了多久,只感觉有人在迷迷糊糊的喊着自己的名字。
“霏霏,霏霏,起来,把药吃了。”
可是她只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