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意,瞥到上面的只言片语,心头一颤更?是一痛,连忙捡起来继续撕得更?碎,恨不?得把自己刚刚写出来的诗句撕成粉末,撕成尘沙。

“没关系的,我还可以重写,我的诗……”

圣者没有理会地上的白色纸片,而是坐在书桌前继续苦写,一遍又一遍地写诗,就?像过去数百年那样?,写歌颂虫母的诗,写爱慕虫母的诗,写……

催眠自己的诗。

“殿下为什么还没出来,已经快抵达星海了,为何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

“对啊,连星际风暴的时候都没出来,这也太不?正常了……”

最终忍不?住探究的是圣者的侍从,他们大多也是蝶族,少部分是被他治愈收编的畸形种。严格来说,圣者没有属于自己的子部,即自己的复制体,不?知什么原因他从来没去过灵枢中心复制基因,而是把所有的侍从都当?做自己的子部,所有的畸形种当?做自己的族虫,也难怪他在虫族的名声那么好。

“算了,就?算殿下责罚,我也一定要闯进去看看。”

两名蝶族侍从推开房门,凝滞的空气里飘散着刺鼻的墨香,整个?房间好像处于冬季,满地碎纸如雪覆盖,门打开,风吹过,漫天?飞舞的诗篇犹如残破的蝴蝶在气流中翻飞,有几片正巧落在他们的眼前。

透过纷飞的纸屑,他们看见圣者瘫坐在狼藉的书桌前,墨用光了,纸用尽了,连笔尖也被弯折。

圣者抬起头时,面纱落地,引起他们惊骇倒退,不?敢靠近,他的银发凌乱散落,难道是头发上也染了墨水,竟然夹杂着几缕黑发?

“殿、殿下?” 年长的侍从声音发颤,目光扫过墙壁上密密麻麻的诗稿那些本该献给?虫母的赞美诗,被划得支离破碎。

纷飞的纸屑落在圣者的肩头,他望着掌心被墨水浸透的伤口?,失魂落魄,声音轻得如同呓语。

“写不?出诗了。”

蝶族侍卫们突然意识到

他们光风霁月的殿下,出身名门的大公子,一心一意为虫母陛下守贞的第一王夫候选者,此?刻正被某种比星际风暴更?可怕、更?猛烈的东西撕裂。

“我们……写不?出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