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依稀能听到楼下的说笑,他也能。他亮晶晶地眼睛看着我,扔了画纸和画笔,一只手摸我的脸颊,另一只手圈着我的脖子,拉着我和他接吻。精液顺着臀部滴落在画纸上,我将他翻过去,把他压在门上后入。他侧着脸,伸出一根湿润的手指在门上画画,抖动地轨迹依稀能看出还是我和他。他将食指伸进嘴里含,再用口水继续画,黑长的睫毛微微颤抖。我从后扣住他的手,压紧他的手掌,他的掌心便印在门上,画不出来了。
爱情总是充斥着盛开与衰败,我将他抱到床上,他累的睡了过去,我才捡起地上的画纸。
湿透了,也烂了,像一朵枯萎的玫瑰。
和李诗意赴约那天,傅一青穿了一件米白色的上衣,兜里有一盒未拆封的烟。
他垂着眸搓手,看起来非常人畜无害。
吃饭的地方定在市中心,这里非常热闹,人也很多,我提前订了包间,和傅一青看着菜单等她们。
“开心点。”我握住他的手,“只是一顿饭。”
他笑了一下。
我坚信,也单纯地希望,只要跨过这一步,他会慢慢接受其他人的存在。
五分钟、十分钟,都不见有人来。我给李诗意打过去电话,没人接。
怎么会这样。我不明白,她不像是会毁约的人。
傅一青翻着菜单,说:“我想吃这个。”
“好。”我站起来给她打电话、发短信,思索还可能知道她联系方式的人。
“你把服务员喊进来,我要点菜。”傅一青看着我的背影说。
“好。”我喊了服务员进来,傅一青有条不紊地说着菜名,我坐回去,心里不安。
服务员记了几道菜,出去了,傅一青的座位正对着门,他托着下巴,视线望着前方,不知道在看什么。
“她不会来了。”他突然说,转头看我,笑了一下。
我缓慢地眨眼,耳边安静,轻轻喊他:“傅一青。”
他只是笑。
等菜上来,他慢条斯理地吃饭,我一直看着他,他吃饱了,身心舒畅,拆了烟盒,点根烟,白雾上飘。
他哈哈大笑。
第七十六章
傅一青始终不愿意告诉我他对李诗意做了什么,只说她是安全的,只是无法赴约了而已。他玩味又专注地看着我,手心里把玩着我小时候的奥特曼玩具,说:“你信我还是不信我?”
这或许是一种服从性测试或者精神调教。我已经料想到当我刨根问底下去,他就会顺着这把刀怪我不信他,继而伤心欲绝,我的罪名就再加一等。倘若我不问。我了然,在他说出会让我看到真实的他后,他就不打算再装了。从不想让我记挂他人,到记挂也不敢问,他在加深对我的训诫,是对我试图征服他、自讨苦吃的惩罚。
我不得不软下语气:“她是无辜的。”
他洗了澡,将脚抬在我的腿上,一句话都没说。
从饭店回来的路上到现在,我一直在克制自己的脾气,试图耐心温和地和他讲道理,但他一如这样,只是看着我,并不说话。我有些气恼,脸色也冷了下来。他反倒先我开口:“不许跟我闹脾气。”
我感到可笑:“你怎么说出的这句话。”
“就是不许。”他无理取闹,像个没要到糖的孩子,跨坐在我身上,抬起手,不轻不重地扇我一巴掌。我挑了下眉,他又抬手,被我握住手腕。
他顺势倒在我怀里:“小喻,你怎么那么坏,你明明知道如果你不表现出在乎她,我是不会针对她的。你是不是故意的?故意看我吃醋、生气。”
我点头,调侃:“我要真有这个本事就好了。”
他温柔地亲亲我。我的戾气被他抚下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