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壮壮疼得大叫,下手更狠,还去踢赏南的小鸟。

由于身体年龄只有五岁,赏南就算有一百个揍人技巧也无济于事,张壮壮不仅年纪比他大,那身板本就比他的同龄人还要大上一圈儿,赏南直接被他按倒在土坑里面。

吴夋也见赏南打不过,也加入了,可他也年纪小,个头比赏南还要小,张壮壮一脚就把他踢翻在地。

“妖怪,看爷今天就让你露出真面目!”张壮壮大声喊道。

佑茗眨了眨眼睛,他一步一步走到了张壮壮身后,一巴掌扇在张壮壮的后脑勺上面。

张壮壮脑子一阵剧痛,两只耳朵都出现短暂的嗡嗡声,很快,他感觉自己嘴巴上滑过一道热流。

李苳指着他,大声喊道:“张壮壮,你流鼻血啦!你流鼻血啦!”

张壮壮伸手在自己鼻子下面摸了摸,放在眼前一看,果然是血,他眼泪立刻涌了出来,嚎啕大哭起来,“爷爷,爷爷,我流鼻血了!我流鼻血了!”

那群大人听见流血了,立刻丢下了棋盘朝这帮小孩子们跑过来。

几分钟后,埋头在爷爷怀里的张壮壮还在不停抽泣,他爷爷手里抓着一把擦过鼻血的卫生纸,看着很是可怕。

吴夋和他爸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都是又黑又瘦,他爸板着脸,“谁干的?”

赏南、佑茗、吴夋,还有李苳,四个小孩站在一排,赏南和佑茗没哭,赏南是觉得没必要哭,佑茗是哭不出来,他嘴角甚至还有不明显的笑意,只是天黑看不出,而吴夋和李苳则都是满脸的眼泪。

赏南主动说道:“佑茗赢了一颗玻璃珠,他把那颗玻璃珠给我了,张壮壮就说我们破坏了游戏规则,然后就用玻璃珠砸吴夋,接着张壮壮就骂我是妖怪,冲上来打我,把我按在土坑里,用沙子丢我的脸,用拳头打我的脑袋。”赏南双手把刘海掀了起来,额头上是张壮壮使劲用拳头打出来的伤,红得像是要快冒出血。

佑茗嘴角欢愉的笑意瞬时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他黑幽幽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视着张壮壮的背影。

赏英树看自己儿子那被揉成了像咸菜一样的衣服,灰头土脸的,还带着伤,心情也不大好,“张叔,小孩子打个架的事儿,算了吧。”他是不想邻里之间因为小孩子闹僵,主动退一步。

老人眼睛一瞪,“说是壮壮打的,有什么证据没有?”

吴夋立刻嚷道:“我们都看见了,我和李苳,还有佑茗,我们都看见了!”

“那谁知道是不是你们这帮小兔崽子联合起来欺负我孙子!”

赏英树的脸登时就冷了下来,吴夋他爸的脸色也不太好看,张壮壮这小孩有多讨嫌,众所周知,所以其他几个小孩的大人才不让他们跑远了玩儿,指不定张壮壮就会欺负他们。

结果这就在眼皮子底下,张壮壮就把赏南打得一头伤。

“我孙子怎么着也是流了血,还说头疼,说不定是脑袋被打出了问题,我们一定……”老人义愤填膺的话被赏英树的动作打断了。

赏英树突然站起来,吓了老人赶紧把自己怀里的孙子抱紧了些,但赏英树并不是要对这爷俩做什么,他拎着水杯,径直走到赏南面前,弯腰把赏南抱起来,赏南身上的尘土全掉在了赏英树衣服上,赏英树又掀起赏南额前的头发看了看伤,再次看向那爷俩时,他脸色极差,“行,那我们就走流程,验伤,打官司。”

不给那爷俩反应的时间,赏英树另外一只手直接牵起了佑茗,“我们走。”

佑茗看着牵着自己手的这只大手,温热宽厚,他不由自主地回握对方。

路过那爷俩时,赏英树用温和的语气对赏南和佑茗说道:“别怕,死不要脸的不止这个老东西,满世界都是,这次我先教你们,以后自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