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赏南打断对方,“都过去了。”

“妈妈不说了,你别不高兴,我还想问你件别的事儿,你找了女朋友没有呀?不要光顾着工作,人还是要结婚的,你都二十三了,再过几年,年纪一大就不好找了。”

催婚这个话题亘古不变的存在着。

赏南给周立使眼色,周立大声喊拍戏啦拍戏啦,赏南对乔云说道:“妈,我要上班了,您平时多注意身体。”

电话挂了,赏南松了口气,周立在一旁说道:“你再熬几年,等到三十多岁,粉丝也会催你的,现在肯定不行,现在是你的事业上升期。”

赏南心底五味杂陈,但也只能说:“我觉得你说得对。”

晚上的镜头都拍的是孟冬和李岩还没在一块儿时候的镜头,赏南心底一直很怅然,他已经感受过李岩的绝望,现在又要抛掉那些,重新变回养在修车厂的野猫李岩。

本来他以为孟冬是没有什么变化的,变的顶多是不再抠门,但一路拍下来,赏南才从傅芜生的表演中发现,孟冬的变化巨大,他笑容多了些,修车时不再埋头苦干,一干便是一天,他偶尔会休息,休息的时候站在院子里做一套操,可能是广播体操,可能是老年人体操,家里的蔬菜水果种类越来越多,话也比以前多了些。

收工时,已经是凌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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赏南打着哈欠,眼前被泪水挡住,模糊不清,他上了就停在门外的一辆黑色保姆车,在后座坐下后,他靠在车窗上就睡着了。

周立背着包拿着手机和水杯急匆匆跑出来,没见着赏南的身影,说好的在门口等呢。

自家保姆车缓缓驶过来,他趴在车窗上,“赏南在车上没有?”

“没有。”司机答。

这好好的一个人,怎么突然不见了?

“周立,赏南在傅老师的车上呢,估计是上错了,”前面那辆保姆车副驾驶的车窗滑下来,许圆继而又说,“他睡着了,我没叫醒他,我们一道回酒店吧。”

周立眨着眼睛,想了会儿,觉得也行,“那我……”也和你们一起吧…后面的话还没说出口,载着赏南的保姆车就绝尘而去,留周立已经迈开的腿僵在半空中。

这种行为,给周立的感觉,好像他们只想要赏南似的,跑这么快,好伤人。

自家司机看周立一直没动作,他招呼道:“周立,走了走了。”

赏南睡得很熟,就跟在床上睡觉的感觉一样,车子的颠簸和停顿,外面的风声和引擎声,一切细微的声音都没有。

他在做梦,梦见自己高二下晚自习了回家,回家的路上经常有成群结队的流浪狗和时不时窜出来的三两只野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