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童喜都从对方表情里看出了伪装。

童喜把毛毯从肩膀上拽下来,还给了江临,“不用。”他和江临就在至多二十分钟前才打过一架,他做不到和江临复原如初,连嬉皮笑脸都装不出来,最好江临也别装,怪恶心的。

他怀疑这花盆就是江临扔下来的,就是对自己和赏南怀恨在心,然后想用花盆砸死他俩。

江临并不觉得难堪,他不觉得,脸上自然也不会表现出来,“我们只是日常相处中有一些摩擦,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不是吗?”

赏南拍了拍童喜的肩膀,“你快上楼去换衣服,我在这儿等你。”

童喜从地上爬起来,衣服里吸的水从衣摆里漏出来,连续往地上滴。

江临没有上去,他站起来,看着童喜的背影。

实际上,最让他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是,为什么花盆会没有砸到赏南,童喜也没有受伤,好歹伤一个也行,两个都没事……江临想到了刚刚恍然看见的江鲫,不会真是江鲫吧……

江临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浑身的血液都仿佛冻住了,他相信世界上有逆天改命之事,因为他自己就曾受此益处,可鬼神……他不相信。

江鲫都死了年了,如果真的成了鬼,估计早就来找自己报仇了,何必等到如今。

赏南的视线从江临紧握的拳头上面不咸不淡地移开,他指着地上碎开的花盆,说道:“这个花盆有点眼熟,像是在哪里见过。”

“学长,你觉得这个花盆,会是从哪一户掉下来的呢?”

“高空抛物,算…..谋杀?”

赏南语气柔和,却带着寒气,他的每一句话都意有所指。

江临却恍若没听见似的,“你说什么?”

赏南定定地看了江临几秒钟,最后轻轻一笑,“没什么,我是说,好险。”

“对啊,好险。”江临附和着赏南。

童喜在几分钟过后急急忙忙地从楼里跑了出来,他拿了只新书包,作业全被泡烂了,他一边跑一边穿外套,顺便对着头顶空气大骂。

“操你大爷,我等会就报警!”

“丢花盆?你怎么不干脆自己跳下来?”

童喜不敢确定是江临所谓,他觉得江临应该不敢,这无异于故意杀人这么大个花盆砸在头上,要么死,要么难看的死。

撇下江临,赏南和童喜一直朝学校跑去。快迟到了。

童喜一边跑一边气喘如牛地掏手机,“我顺便报个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