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那变化就更明显了。在之前,童喜的脸上出现这种神情会显得违和,如今可能是因为他瘦了些,违和感也轻了许多,但也仍能很快分辨出什么时候是童喜,什么时候是江鲫。

此刻就是江鲫。

江鲫趴在了桌子上,用童喜的笔戳了戳赏南的手背,“上课不可以睡觉。”

赏南打了个哈欠,他困得不得了,而且上课的时候格外好睡,这一点,不管他多大年纪,都始终坚信。

“你要听课你就听,但是别在童喜的身体待太长时间,他早餐都吐出来了,挨不了多久。”赏南说着说着,眼睛已经闭上了。

江鲫的眼神始终锁定在赏南的脸上,“这些我早会了。”

不愧是被榨干净了还能残留可以养出三个状元风水的江鲫。他口吻倒也不是得意和傲慢,就是很平静的叙述语气。

赏南正要开口回答,黑板被突兀地敲了两下,光头的眼神在镜片后边跟激光似的射在两人身上,“童喜,来来来,上来把这道题解了。”他已经递出了粉笔,连童喜说不会的机会都没给,“就用我刚刚说的五种解题思路,我看你在下边那么多话,你肯定是都懂了。”

赏南看了几眼黑板上的题目,童喜的确不会。

但江鲫肯定是会的。

“童喜”走上了讲台,他写字的速度不快不慢,实际要说的话,应该是比他自己写字的速度要慢的,因为他用的不是他自己的字体,而是童喜的。

恰好,这两个人的字迹,赏南都能认得出来。

江鲫虽然顽劣,可在某些时候,他是细心的,只看他自己愿不愿意而已。

很快,光头的要求就顺利完成了,江鲫把粉笔递给他,“呐,还您。”

光头:“……”

他的步骤都是对的,答案也是对的,光头放他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赏南趴在桌子上小声问:“你不是说你后来不管怎么做题,都是错的吗?现在会啦?”

江鲫点了点太阳穴,“死了之后没多久,我就慢慢又会做题了。”

赏南想了会儿才缓缓道:“江鲫,属于你的,谁也抢不走。”

江鲫扯了扯嘴角,“但能抢走的,已经抢走了。”

赏南不知道怎么安慰江鲫,他只是抬手拍了拍江鲫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