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矩,她暂时住在我房里。意书,就委屈你几天,忍受忍受独守空房的滋味吧。”
最后这句话带着点不太正经的娇嗔意味,让温驸马哭笑不得。
温驸马状似不满:“这么说来,倒是我更应该好好教训教训静宜这个丫头,若不是她不懂事,我怎么能跟殿下分房而居?”
“你是个父亲,教导世钰和世杰才是你的责任。”宁安长公主笑了笑,“行了,赶紧去休息吧,别磨叽了。”
温驸马磨磨蹭蹭起身离开,一步三回头,目光看似舍不得宁安长公主,眼角余光却一直关注着跪抄《孝经》的温静宜。
跪在矮桌前的温静宜,脸色惨白如纸,身子摇晃得几乎跪立不住,握着笔的手颤抖得不像话。
温驸马眼底划过心疼之色,他垂下眸子,掩去眼底暗色,咬着后槽牙,转身离开。
宁安长公主起身走到温静宜面前,居高临下俯视着她痛苦的姿态,眼神一片阴冷漠然。
她以为她养了十几年的女儿是个贴心小棉袄,却不知十几年真心实意,养出来的都是豺狼。
她以前一直以为自己是人上人当朝唯一嫡长公主,风光无限,有太后宠着,皇兄纵着,驸马爱护,子女尊敬。
除了没能生下亲生的孩子,她的人生再无遗憾。
可是这一切都是假象!
楚云瑾说的那些话,她初听之下以为是信口雌黄,没想到……
“今天这个教训好好记住。”宁安长公主掩饰好情绪,温和而不失严厉地提醒,“以后守好尊卑,切不可在比自己身份贵重的人面前放肆。皇家规矩,尊卑不可乱,今日在长公主府,我尚可借着惩罚的理由圆上一二,来日若是在别人的府邸里,当着别人的面,你如此骄纵跋扈,被人抓到以下犯上的把柄,我也救不了你。”
温静宜脸上冷汗如雨,双腿钻心的痛,她低着头,颤抖着声音说道:“女儿记下了,请母亲教训。”
宁安长公主转身走进内室,并未让她起来。
温静宜死死咬着撑着,心头恨意浓烈,一是恨楚云瑾和晏锦月,二是恨长公主铁面无情。
明明这个时候没有外人看到,她还非得给她这么惨烈的惩罚,她到底是罚给外人看的,还是为了泄自己丢脸面的私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