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利益让人失去人性，反目成仇。

晏锦月明白他说的，也清楚他此时说的话都真心话。

只是人性经不起时间的考验。

年轻时的容貌和身段都让人欢喜，感情也可以维持数年，待年老色衰之后，爱情能演变为亲情就已是极好的结果，更多的是走向两相生厌，彼此仇视。

而孤身一人前往异国他乡，这种风险更大。

晏锦月沉默良久，缓缓开口：“如果我嫁给了你，雍国和西陵是不是就结成了姻亲国？”

凌羽墨道：“燕王对我有救命之恩，就算你不愿意嫁我，只要有我在的一天，西陵也永远会是雍国同盟国。”

凌羽墨像是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用笃定的回答告诉她，她从不是维系两国关系的棋子。

晏锦月哦了一声：“那我还是不答应”

话没说完，她忽觉得眼前天旋地转，整个人已经被压在柔软的床榻上，眼前浮现一张俊美精致的脸，凌羽墨一瞬不瞬地看着她，眼神深邃而露骨，看得晏锦月脸红心跳，心头怦怦直跳。

“你……”她咽了咽口水，紧张地看着他，语气凶巴巴的，“你想干什么？不许对我无礼。”

“你亲口说喜欢我，不许反悔。”凌羽墨俯身贴近她，盯着她粉嫩的唇瓣，喉咙滚动两下，“如果你不相信我，我可以立契约保证，这辈子若是娶第二个女子，就受天打五雷”

晏锦月急急捂住他的嘴：“你胡说什么呢？”

凌羽墨顺势握着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吻了一下，晏锦月像是被烫到了似的，紧急想抽回自己的手，却无能为力。

男人力气本来就大。

凌羽墨还是个练武男子，轻轻一握，她想挣脱都难如登天。

晏锦月怒道：“放开我。”

凌羽墨垂眸看着她：“愿意嫁给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