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明媒正娶的王妃失踪都查不到踪影。
这三天来他驰骋在桃枝身上,疯狂地发泄着不满,可一旦安静下来,他就忍不住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个废物。
他为什么会败得这么彻底?
他甚至……甚至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输的。
他连跟晏苍正式宣战都没有,就这么输了,输得好不甘心。
“王爷。”外面响起一声叩门声,然后是侍卫恭敬且小心翼翼的禀报,“淑妃娘娘请您进宫一趟。”
晋王双目无神,好一会儿,才后知后觉地反应侍卫说的话。
母妃召见他?
这个时候召见他干什么?
丞相府都没了,裴以安这个将军也保不住了,一个通敌叛国的罪名扣下来,任何人都保不了他……不,谁说任何人都保不了?
晋王缓缓从床上坐起身,忽然想到定国公府,略显晦暗的眼底划过一抹阴冷之色。
他起身穿好鞋,拿过衣架子上的袍子穿上,系好腰带,披上外袍,看了没看躺在床上如同死鱼一般的桃枝,走到门前,开门走了出去。
“母妃召见?”
“是。”侍卫低头,“王爷去吗?”
晋王摇头:“你去回了传话之人,就说我明日一早进宫给母妃请安,眼下我有要事在身,无暇进宫。”
“是。”
晋王转头吩咐:“备车,去定国公府。”
“是。”
第112章 流放之路
三日光景很快过去。
温意书一家五口从刑部大牢被提出来,身穿囚衣,脚戴铁镣,拖着沉重僵滞的步伐走出来。
脚上的鞋不再是名贵的长靴或锦缎绣鞋,而是一双双草鞋,唯一的作用就是双脚不用直接接触地面。
但草鞋磨脚,长途跋涉,他们的双脚根本吃不消。
况且还有沉重的镣铐加身。
这一路就算有人照看,他们也会在不久之后被磨破双脚,历经千辛万苦,前往那个远不如京城繁华的漠北。
宁安长公主坐着马车前来,送他们最后一程。
她清楚太后做了安排,眼前这样的狼狈不过是给别人看的,押送他们的狱卒一定收了银子,备好柔软舒适的衣服和鞋,待出了京城之后,就会给他们一家五口换上。
说不定还会给他们雇一辆马车,每日三餐给他们吃好吃的。
可沿途路漫漫,马车费钱,锦衣玉食也费钱。
远离京城皇帝的视线,自然也会远离太后的视线。
收了钱的狱卒到底还能残留多少良心,还要靠时间来考验。
而宁安长公主知道,她绝不会让他们在路上好过。
锦衣玉食他们已然不配。
他们只配穿草鞋,穿囚衣,坐囚车,一路餐风饮露,狼狈不堪。
温意书抬眼看到坐在奢华马车里的宁安长公主,看着她撩开车帘注视着他们,灰沉沉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可眼底光泽早已黯淡。
他垂下头,不想跟她对视,怕泄露了眼底的怨恨。
跟在他身后的赵樱儿眼神卑微,温世钰和温世杰低着头,既有狼狈,又有不甘,还有几分祈求。
而从未吃过苦的温静宜面色惨白,神色惶惶不安,看向宁安长公主时,明显欲言又止,却又胆怯不敢开口。
她自然是敢胆怯的。
她盼着宁安长公主死,可宁安长公主没死,反而是他们全家被流放,她怎么能不胆怯?
流放的苦,她一个未出阁的郡主何曾见识过?
宁安长公主放下车帘,吩咐进宫。
她安排的人手已经提前出城,每隔一段路都会有几个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