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时曼没有回应,只是默默地擦拭着旁边的墓碑。
冯霜的声音忽然响起:
“阿越哥,我没有骗你,她真的有情人,或许她消失的那两次都和情人在一起,现在情人死了,所以才跟你结婚骗你钱的!”
周越谨走上前,盯着墓碑上‘晴远’两个字,想到她婚前婚后失踪的那两次,眼神冷冽得像淬了冰:
“他是谁?你消失的那两次,真的和他在一起吗?”
林时曼身子一震,手停了半晌,继续擦着墓碑上的字。
周越谨被她的态度激怒:“你不说,我有一万种办法让你开口!”
“那你可以试试。”林时曼的声音凉薄。
“阿越哥,她不说,就让保镖砸了墓碑,扬了骨灰,看她说不说!”冯霜抬了抬手,叫来两个黑衣保镖。
林时曼瞳孔猛然睁大:“你敢!”
她死死护在墓碑前。
周越谨因为她的维护彻底疯狂:“所以你心里住着别人,没有爱过我一天,全都是演戏,对不对?”
“告诉我!不说的话,后果自负!”
他的双眼因为嫉妒而通红,亲自去拉林时曼。
挣扎中,冯霜下了指令,两个保镖拿出工具,狠狠地砸向墓碑,又撬开盖板,取出里面的骨灰盒,用力砸向地面。
林时曼哭着尖叫:“不要!”
可终究还是迟了一步。骨灰盒四分五裂,里面装殓的骨渣也散落一地,随风四散。
周越谨怔怔地看向地面,半晌才反应过来:“谁让你们真动手的!我只是……”
他说了一半,直直地盯着匍匐在地上痛哭的林时曼。
她抱着那堆裂开的骨灰盒,努力地想捡拾起剩下的部分,可风越来越大,不多时,便悉数吹散在了草丛里。
她眼神空洞地望着飞散的骨灰,眼里没了生机。
下一秒看向周越谨,带着滔天的恨意,似乎双眼里能飞出利刃扎碎他。
“还有,两天。”
她低语了一句,默默收拾了一下剩余的残渣,盖上石板起身离开。
看着她瘦削的背影,周越谨心里的慌乱和愧疚交织成一团乱麻。
什么两天?这个女人,到底在计划什么?
她整个人,为什么会透露出一种决绝的死气?
第七章
第二天上午没手术,林时曼坐门诊,叫到第十三个号子时,她愣住了。
冯霜抱着孩子走进来,朝她勾唇一笑:“情人的骨灰都没了,还有心情上班?”
林时曼握笔的指尖发白:“这里是医院,没事出去,别占用宝贵的医疗资源!”
“别呀,我是来看病的。”冯霜拿出手机唤醒屏幕对着她。
视频里添添被倒吊着,几秒钟后,没了蓬松的毛,变成了一只躺在血泊里的肉狗。
林时曼红了眼眶,扑过去抓住她的衣领质问:
“添添也是毛孩子,你才做母亲,你是人吗!”
冯霜故意将手一松,怀里的孩子滚落,受惊后大哭不止,可她却一动不动。
林时曼下意识地去抱孩子,周越谨推门冲进来,惊愕地看着林时曼紧紧抓住孩子的双手。
他一个箭步冲上来抢走孩子,重重地往她后腰踹了一脚,林时曼闷哼着被踢飞出去。
冯霜这是才像是突然回神,扑倒在周越谨脚下放声大哭:
“啊越,她为了一只狗,要杀我的心心,她疯了……”
周越谨额头上青筋暴起,抱起冯霜后又朝她胸口补了一脚:
“小霜,先带心心去全身检查!我来收拾她!”
林时曼胸口剧痛,机械心脏异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