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前,在没有遇见陛下之前,他其实是人人喊打的存在。

他喜欢解剖嘛,大家都觉得他学医没有学正道,而是学了歪门邪道,他其实也知道可能这辈子都要被人骂了。

好在陛下招生了。

他是破釜沉舟来的京都,连来京都的银子都是好友资助的,来了之后,也没有银子睡客栈,只好在招生处的外面睡,以天为被,以地为床。

那时候,谁能想到自己能有今日呢。

所以他感谢陛下,感谢陛下给他正了名,证明他研究的不是歪门邪道,而是另外一种医术。

章玉书想到这个,就有些莫名的激动。

其实想想,他也算是做手术的开山祖师了,后世医学生提起他,想来也是满脸尊崇之意。

这辈子算是值得了。

他安心的睡过去,然后第二天起身,依旧去的是医学研究基地。

他的医学研究基地倒不是在郊外,而是在寸土寸金的京都城池里面,水泥宅子,建了三层,每一层都有严格的审查,即便是他去了,也要掏出铭牌证明身份。

他的实验室在第三层,能去的人少,一上了楼,就感觉清净了不少,章玉书从公文包里面掏出钥匙,开门,穿上白大褂,开始做实验了。

他最近研究的是医学器材。

医疗器材简单的有创可贴,复杂的有他正在研究的电力医疗器材等。

他已经能预测到,等电力彻底的发展起来,就可以研究出更多的医疗器材,以后能抢救的人就更加多了。

研究自己喜欢和未知的东西时,时间是过的最快的,一不留神,一上午就过去了。

章玉书揉了揉眼睛,然后脱掉白大褂准备去食堂里面吃饭。

从三楼下楼,他习惯性的去看其他实验室里面的学生。然后还真看见一个不务正业的。

“在这做什么呢?”

那学生慌张的抬头,然后惶恐的过来,承认自己的错误。

“最近成婚了,想给妻子做一支口红。”

学生的浪漫,章玉书没有过多指责,只是道:“以后要记得打申请。”

学生哎了一声,恭恭敬敬的送他走了。

章玉书没有将刚刚的事情放在心上,还在想着自己的医疗器材,然后盛了饭,就坐在一边吃。

在他吃饭的时候,食堂里的声音惯常的少了一些。

大家静静的吃饭,不敢高声说话。

等人走了,他们才舒了一口气。

“哎你们说,章先生可真闷啊以前于太医在的时候他还跟于太医说说话,如今一天到头真就一句话也不跟人说。”

太闷了。

这样下去会不会得病哦。

学生们还是跟关心章先生的。

不过他们跟章先生差的身份太大了,基本上没有共同话题可以说,除了尬聊真的没有什么可以说的。

“也不是没人去跟章先生搭话,刚开始的时候,大家都愿意跟他说,可是你们想,学生跟先生还能聊什么,刚开始还好,先问吃了没,吃了什么,然后就要开始问学识了。”

“章先生知道的东西,我们能懂吗?不懂,就羞愧,这倒还算了,要是问着简单的,你又不知道,那怎么办?”

反正只要跟章先生说话,就是一场考试,他们已经从学校里经历过那么多考试才能来到这里,他们再也不想考试了。

于是章玉书的上午,就这样闷闷的结束。

下午依旧是做实验,然后回家吃饭。

一天又过去了。

他再次进宫的时候,就跟折青道:“陛下,其实后辈们在后面说臣性子闷,臣是知道。不过臣自己想来,臣的日子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