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学学人家莫启呢!”
彼时秦宽正为了郡县制的宣传焦头烂额,抬起头就怼他爹:“莫启他爹死前要求他娶的人家爹死了,你死了么!你不是好生生的么!”
秦老将军被气的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哆哆嗦嗦的指着秦宽的鼻子骂:“不孝子!孽障!”
秦宽觉得自己被骂了这么多年,已经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了,欢欢喜喜的回了一句:“老东西!”
秦老将军:“……”
看他不打死这个孽障!
于是秦家又上演了一出“父慈子孝”。
打完,戏收场,回到屋子里,秦宽奶娘就看着自家少爷身上的伤心疼的不行,“主君怎就如此狠心。”
秦宽疼的啧了一声,“没事,他不自小就打我。”
他作为嫡幼子,自小跟秦老将军对着干,小时候拿弹弓弹庶兄的屁股,长大了登报写庶兄的外室八卦,搅黄了庶兄的姻缘,让秦老爷子恨得牙痒痒。
不过再是恨,他还是爱护自己这个小儿子的,比如,他很关心小儿子三十二了还没有娶妻。
老人家眼光高,常常四处赴宴想看儿媳妇,但总被儿子打脸,时常将脸面丢在人家府里,捡不回来,两父子的矛盾倒是越来越深。
但是矛盾来矛盾去,也就是那几件事情。
其一,无非是秦老将军年轻的时候就风流,曾经惹得秦宽的娘泪洒床头。
秦宽每次都梗起脖子大骂:“如今知道我们母子了,以前你寻花问柳天天带妾室回家气我们的时候怎么不说呢?!”
秦老将军也梗脖子,并且比他气的更厉害,脑门脖子爆青筋,大怒道:“我何时天天带妾室了!不过是带了几回罢了,天下哪个男人不这般。”
秦宽:“我就不这样!”
秦老将军:“……”
后来秦宽阿娘罗婉月专心搞事业去了,事业渐渐的有了起色,秦宽对秦老将军发出冷嘲热讽,罗夫人事业成了典型,秦宽对秦老将军不屑一顾,甚至撺掇罗夫人和离,气的秦老将军当场就扛起大刀向秦宽的身上砍去。
秦宽连忙逃窜。
他逃,他追,他们天天上演一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友好跑步大赛。
罗夫人每当这时候,就想再买一座宅子。
如今罗夫人退休了,生意的事情全部交给了手下打理,她回到京都,看看书,看看书,戴着一副老花镜,每天都在吸收新的知识。
罗夫人觉得自己这一辈子也算是值得了,跟着陛下做下了这么大一番事业,就是百年之后,也能葬身在太庙。
她如今对男人……早就没有想法了,不管秦老将军如今是陪在她身边,还是去找妾室安享晚年,她都无所谓。
不过秦老将军老了倒是老实了,自己一个人带着行礼搬来了罗宅,不过因为年轻时候的风流账,总是被儿子数落。
罗夫人每当这时候就看戏,然后就觉得无聊。
她也有孙儿,大儿子的孩子就给她带着,每天去小学里面接孩子上学,放学,小日子过的美滋滋。
所以小儿子成婚不成婚,她是不在乎的。她还难得的跟秦老将军主动说了一句话。
“儿孙自有儿孙福,你管他做什么。”
秦老将军大怒:“还管他做什么!他都三十二啦。陛下的小皇太女殿下都四岁了!”
秦宽又溜达回来,听见这话,伤心了。
他是真没想到,殿下竟然看上了宗童!
虽然没有明说,但是两人那腻乎劲,陛下多次在宗家过夜,他还能不知道吗!
宗童,他最恨的人。
没错,如今莫启已经不是宗童最恨的人了,他退居二线,将一线留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