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面纱再好,还是觉得跟空气隔了一层。

她想着想着,突然跟宗童道:“长的太好也不行,总是能一眼被人认出来,要是我长的普通些,不就连面具和面纱都不用戴了么?”

她说完,觉得自己实在是嘚瑟,笑起来,肩膀抖动,可见是自娱自乐的紧了。

宗童已经很适应这般的陛下了。

刚开始他不是很明白陛下一个人为什么能笑成那般,后来她发现陛下是一个人也能活的很好的人。

有些人天生喜欢凑热闹,喜欢交朋友,若是没有朋友,一个人会很无聊。但是陛下不是。

从宗童跟着陛下的时候,就发现她是个很能给自己找乐子的人。

她努力的写书,写书的时候,除了他,不喜欢有别人在,就是他,也是坐在房梁上,角落里,不能被她发觉。

她一个人,做着一个人能干完的事情,有时候风吹进来一片树叶,她能将叶子折来,折去,然后撕拉撕拉,撕拉成小碎片,玩的不亦乐乎,又或者像是突然想起一个笑话般,笑的前仰后仰。

宗童很喜欢看着陛下笑。

陛下笑起来很好看。

他只是有些不明白,明明是皇家公主,陛下这种性子是怎么来的。

不过陛下自小到大都喜欢安静的看书,常人说起陛下来,都没有什么印象。

应该是性格使然。

就像他一般,也是喜欢一个人。

他走在陛下身后,戴着猫猫的面具,亦步亦趋。

“阿童,那边有乘船的,我们去乘船吧?”

宗童默默的掏银子。

乘船就贵了。

一条船要三十文银子。

折青努力讲价,“不能十五文吗?”

租船的人:“……”

呵呵。

他努力解释,“姑娘,这是朝廷的船,我们不讲价的,且你租船去别处看看,哪里能三十文就能租上?这船大的很哩。”

折青:“但是我们只有两个人啊。”

“这样,我只租船的一半?”

租船的人:“……”

呵呵。

他招呼后面的人:“租船吗?”

折青:“……”

她乖乖的交了三十文银子。

不得不说,这三十文银子是真值得。

五月的天,不热不凉。

河上船也不多不少,能行船的人,都是富贵人家的,有些彼此认识,在船上就呼喊出声,于是,不少船开始聚拢在一处,倒是显得折青这船冷清。

宗童站起来用船桨划船,陛下坐在船上,弯腰用手去将靠近木船的花灯拨开,一盏两盏的灯跟手交相辉印,即便是像宗童这般从隐卫里突围出来的人,也有了一腔诗意。

满船清梦压星河,

星河……难敌陛下素手拨弄。

他转开头,深吸一口气,继续专注的划船。

折青一手将花灯拨开,清澈的河水被搅的涟漪四处散开,荡起一圈一圈,还挺好看的。

她又在水里搅和了好几圈水,将身边的花灯都拨弄走了,这才满意的坐直。

折青:“我还没有晚间在这种花灯满载中行过船,倒是别有一番趣味。”

她的生活过于单调了,除了折子还是折子。

作为一国之君,难得划一次船,她决定继续往前面划去。

一般的人,再往前面一点就要被拦住了,后面的河水部分是不能去的。

折青不是一般人,她是女皇陛下。

于是宗童掏出牌子,守在那里的人就诚惶诚恐的放行了。

折青认得这个今天值日的小将,他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