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闹什么闹纵然这世道再变,孝道始终不变,且我对你够好了你一个妇道人家,要出门教书,我不愿意,但我也愿意尊重你,结果你呢?如今越发的不孝,我让着你,你却得寸进尺,这回还要去丝州!”

她骂道:“哪里有女人像你这般,你要是走了,家中的孩子和丈夫怎么办?难道你不要这个家了么?”

这话极为市井,折青能想到,一个出身尊贵的老夫人已经说出这种话,想来是已经说过其他所有体面之语了。

她就看向欧阳问凝,斟酌道:“若是先生愿意,我也能助先生丈夫一臂之力,让他去丝州为官。”

丝州正缺人呢。

但是欧阳问凝却摇头,“殿下,他有他的路,我有我的路,我的路,他插不了手,他的路,我也不过问。”

然后转头朝着老妇人道:“母亲,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我嫁给你家,嫁给你儿子之前,我是欧阳问凝。去丝州,是我想做的事情,你用孩子和丈夫压我,是根本压不倒我的。”

她已经三十五岁了,十五岁出嫁,同年,给丈夫纳妾,十七岁生下儿子,三十岁给儿子定下亲事,三十四岁,帮儿子操持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