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尖爪上不但挂着舒云萝擦破的皮肤,还挂着不知来自什幺人的内脏。

它桀桀地叫着,一个俯冲下去。舒云萝还未及挥剑,息风便切下了它肮脏的头颅。

“这是飞行种,和雪魔兽不一样,体型虽小但也更快更聪明,现在逃的话还来得及,接下来的战斗不会太轻松。”息风注视着她的双眼,难得认真地说道。

“我没有逃的理由,因为现在的我也比那时候的我……更强。”强字出口的瞬间,舒云萝反握猗云剑向身后刺去,一只意欲偷袭她的飞行种便哀嚎着跌落在地上。

息风无奈地叹气,他就知道会演变成这个样子,她总是这样。

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就是这样,明明幼小懵懂柔弱无力,但拼尽性命也要守护一个人。

北领再见次到她的时候还是这样,她独立于茫茫雪原,四周尽是比她高大数倍的雪魔兽的尸体。即便面对残忍无道的杀戮者,也没有丝毫逃跑的意思。

为什幺?

死了一切就结束了。

“你啊,明明身上流着圣王的血,却一点也不爱惜自己的性命。”他伸出左手凝聚了一缕风,然后倏地一握拳,逸散而去的风便将三五只蠢动的飞行种击落在地上。

舒云萝也不甘示弱,几步踏云乘跃上了民居的屋脊,对着夜空挥出一剑,凌厉的剑气便将一只试图逃窜的魔物齐齐切成了两半。

鲜血淋淋漓漓淌下,在她脸上身上绽放出紫红色的花。她紧握剑锋站在月影下,表情骇人却又迷人:“你还不是一样,想要一个人和魔物战斗。”

“嗯……我这种人就算死了也不会有人流泪,至少在守护西领子民的时候,我还能感受到自己活着。”息风故作随意地说着,一个流利的旋斩扬起一片灿烂的血雨。

“是吗,或许我也是如此。”舒云萝翻过摇摇欲坠的房屋,一个下刺刺中了正在捕食的魔物。原本瑟缩在石板后不住发抖的农妇,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别哭了,跑吧,往白露城的方向跑,一定会有人保护你的。”舒云萝劝慰道。算算时间,她正好可以赶上德薇丽的部队。

农妇含泪点了点头,然后拼了命一般往东北方跑去。

舒云萝松了一口气,是的,只有在这种时候,她才会觉得不被爱着的人生也是有意义的。

“小心脚下,不要动。”

身后传来息风急切的呼喊。

听到的瞬间,她的身体便不由自主地做出了躲闪的动作。难道魔物没死透?不可能,她不会再犯这种低级的错误。他说不要动,究竟是什幺意思?

突然清脆一声响,她被木桩勾住的睡裙便撕裂了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