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着,江照雪看向早已排起来的队伍,抬手召唤:“下一位。”

一时之间,江照雪摊位很快就排起队。

她虽然带着面纱,但明显生得貌美,裴子辰站在旁侧,更是金童玉女,仙气非凡。

每一个从她摊位上离开的人,都极为高兴,似乎算得很准。

等到夜里,两人收摊离去,江照雪看着扛着旗子走在自己身侧的裴子辰,用扇子敲着自己肩头,笑眯眯道:“想明白今日我怎么算命了吗?”

“观察,顺心。”裴子辰总结,“说话模棱两可,说宽泛好听之言,再以观察得出的具体信息夹杂其中,便能让人产生准确之感,若能猜出其性格目的,顺其期望所说,便是神算了。月老庙门口多是骗子,会来月老庙算命的,大多都是些生活烦恼琐事,不会太过较真。”

“哎呀,你可不好骗啊。”江照雪笑眯眯道,“要不要学一学,以后也能混口饭吃?”

“可我不明白,”裴子辰好奇,“您是如何知道,与丹大娘有关的那个人尸体在城门桥下?”

“因为丹大娘身上因果,沾血的是亲缘。”江照雪语气淡了下来,平静道,“而我问她结缘之时,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和对方结过什么缘,可见她与对方相处时间极短,那应该是个很小的孩子。而人间境许多地方,都会固定弃婴之所,泰州城弃婴之处”

“城门桥下。”

裴子辰听着,知道了缘由,神色没有半点波澜在,只道:“所以师娘不肯收她银钱,因为她的因果,得自己还。”

“不错。”江照雪点头,目光中带了种脱离天地的冷漠,“我没在她抛弃那个孩子时管那个孩子,自然不能在那个孩子回来时插手管她。”

丹大娘的事让她一战成名。

从那天起,江照雪开始日常摆摊,月老庙前开始有了一个神秘、貌美、在凶宅久住无碍、夜行泰州城还平平安安的算命仙师。

江照雪每日算得盆满钵满,乐此不疲,裴子辰见她几乎是忘了自己的初衷,想提醒她自己最开始算命的起点,但见江照雪算得高兴,也不打扰。

一连算了十几日,叶家都毫无动静,直到五月初,江照雪准备提前收摊,带着裴子辰去吃烤鸭,结果一起身,便听一个女子怯生生道:“请问……您就是江仙师吗?”

江照雪闻言回头,看了对方一眼。

这是一对年轻夫妻,看上去不算富有,衣着朴素,但气质干净,应当是老实人家。

两人靠得很近,感情应当不错,女子眼眶红肿,仿佛是哭了许久,看上去也没什么特别,唯一让江照雪瞩目的,就是女子怀中抱的婴儿。

江照雪视线之中,那婴儿几乎是冒着金光,这是大气运者才会有的法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