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照雪一开口,温晓岸就笑起来:“规矩?你也会和我谈规矩?”

“有何不可呢?”江照雪走向高台,她知道要是没有孤钧道人下令,她不可能名正言顺从温晓岸手中带走裴子辰。

而且顾景澜马上就要回来,她也不打算就这么带走裴子辰。

她到高台上拉了张椅子,从容落座后,抬手撑住下颚:“只要让温阁主不高兴的规矩,我还是乐于遵守的。既然要开审命台,那还是按规矩召集阁中弟子。”

说着,江照雪朝着旁边抬指一弹,清脆钟声响起,是审命台召集弟子之声,高闻面露惊色慌忙看向温晓岸,温晓岸压住情绪,抬眸看向江照雪,就见江照雪坐在高处,笑着道:“辨个非黑白吧。”

温晓岸听到这话,缓缓笑起:“好啊。”

说着,她走上高处,给旁边弟子使了个眼色道:“去把证据都带来!”

弟子得话,立刻明白温晓岸的意思,立刻退下。

江照雪见状,也看了一眼青叶,马上下山。

*** ***

两拨人马往一起往山下去截杀顾景澜、江照雪和温晓岸在高处等待围观弟子汇聚时,无忧秘境中,却格外祥和。

沈玉清领着慕锦月走在无忧秘境,慕锦月的伤势从进入秘境后便安定下来,现下只需要寻找黑玉蝶,便可以彻底解除慕锦月身上的伤。

只是黑玉蝶难寻,出来三日,沈玉清也没找到踪迹。

这让他无端有些心慌,他生平第一次有这种不安感,总觉得有什么会失去。

修士的直觉都与祸福息息相关,他不能不在意,但慕锦月身上伤势重要,他也不能分心,只能乞求尽快找到黑玉蝶。

慕锦月看出他心不在焉,心中不安,试探着询问:“师父是在担心什么?”

“无事。”

沈玉清语气淡淡,明显不欲多言。

慕锦月迟疑着,缓声道:“师父,此处并无他人,若有心事,不妨同弟子说说?”

这话让沈玉清抬眸看她。

慕锦月语气太温和,太像故人,总是让他觉得好似回到过去,回到那个人还活着的时候。

他语气不由得平缓,轻声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出来的时候……说好同你师娘要去回去用饭,此番我怕她又不高兴了。”

说起江照雪,沈玉清语气里带了无奈,却又格外话多,带着歉意道:“她总是这样小肚鸡肠,以前就因此迁怒你,给你添麻烦了。”

“多事是因为在意,”慕锦月听着,想到她和江照雪的谋划,心跳有些发快,强撑着笑意道,“而且师娘也没对我怎么样,师父不必为此道歉。”

“她给你下毒。”

沈玉清一说此事,火上心头,又没什么办法,只能替江照雪,浑然没有意识到面前人身份,愧疚道:“一直都是我拖累你,这次让你差点祸及性命,筋脉受损……”

话没说完,沈玉清突然意识到什么顿住。

慕锦月动作见沈玉清没再说话,疑惑抬头,就见沈玉清正愣愣看着自己。

慕锦月一时有些疑惑,而沈玉清却突然明白了不对劲的地方。

他端详着慕锦月,透过她的骨肉,看到她的筋脉。

他们来时灵气暴乱,现下她灵力平缓下来,可按理来说她经脉应该受损才是,可她现下筋脉却是好好的,为什么?

沈玉清目光如炬,惊疑不定。

慕锦月不明所以,但心中有愧,被沈玉清一审视便紧张起来,结巴道:“师……师父?”

“你撒谎?”

有什么在脑海里飞快汇聚,沈玉清盯着慕锦月,喃喃开口。

慕锦月不敢看他,语气中带了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