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门口阴阳幡,一言不发。

没一会儿,冥跟着走出来,掀了衣摆,坐到他旁侧,好奇道:“他们打开这盏灯要多久?”

“以他们二人的修为,至少要半个时辰。”

“不难过?”

冥转眸看他,裴子辰一顿,只当什么都听不懂,轻声道:“为何会难过?”

“你的脾气我还不知道吗?”

冥轻笑一声:“江照雪身边路过一条狗你都要踹一脚,如今人家正大光明的夫君过来,你还不恨得牙痒?”

“你好像很了解我。”裴子辰抬眸看去,疑惑询问,“我们认识?”

“不认识。”冥转眸看他,“但我了解你这种人。”

裴子辰静默不言,冥盯着他,仿佛是把他拆骨剥皮一般透彻,轻描淡写道:“看上去正人君子道貌岸然,骨子里都不知道是什么禽兽不如的脏东西。我是命没你好,如果我能像你一样有天灵根,生在灵剑仙阁,”冥想了想,轻笑一声,“或许我就能活和你一样了。”

“和我一样有什么好?”裴子辰想着,淡道,“我七岁丧父丧母丧兄,为了追随师娘,从江州千里迢迢去到灵剑仙阁,苦修近十载,含冤落崖,亲友尽丧……”

“可她在你身边。”冥打断他,“你丧父丧母丧兄,你从江州千里迢迢,可最后还是有人等在终点。可有些人,”冥语气微顿,似是竭力克制,才道,“一辈子,从一个地方,流落到另一个地方,找了又找,等了又等,却是什么都不会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