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仅剩的亲人只有师父……”
“你年纪不小了,男女有别你该懂,”沈玉清收拾着东西,耐心道,“我与你师娘矛盾重重,但如今她脾气收敛,已心生悔改之意,我也不当再与她置气。过去已经很多误会,我与她……”
沈玉清说着,一想这些时日,无论是那道消失的红痕,那个只出现过一次、他清楚知道江照雪会喜欢的魔修,还是江照雪前些时日赠给裴子辰的玉佩……
他心上难堪,却又不得不承认:“再经不起什么误会了。锦月,等你恢复灵根,”他抬起眼,认真看着她,“你当有广阔天地。”
“可,”慕锦月眼中带苦,“我观师娘,如今心思怕是……”
她没说出口,沈玉清却已明了。
“我知道她想走。”
他挣扎过,痛苦过,否认过,但在这些时日一日又一日争吵中,在这几日江照雪与他好好说话,好好吃饭的时光里,慢慢清醒过来。
他一味逃解决不了什么。
低头也没什么。
他低头让步,江照雪便能同他好好说话,她和他问好的每一个字,都让他觉得安定。
这就是他所求,既是所求,让得忍得争得,也没什么。